” 说到这里陆莹心中一痛,不由停顿了一下,她只能等到皇上驾崩,若皇上尚在,她一出事,他很容易联想到假死上。 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悲伤,道:“待山陵崩,太子定会守在皇上跟前,到时会是动手的最好机会,你只需告诉皇后,你会想法将我拖在宜春宫,到时由她的人放火即可,就算太子要追查也只会查到皇后身上,刘小姐可将自己摘干净。” “你怎么笃定,皇后定会选在那个时候动手?” 陆莹道:“我不妨告诉你,皇上会要求她陪葬,临死前,她势必会除掉我这个隐患。你只需帮我备两具尸体,禁军前去救火时,让你兄长趁乱带我出宫,到时,我会假扮成宫女,不会引人怀疑。” 刘婉晴抿唇不语,显然心中很挣扎。 陆莹清楚,她是害怕给皇后传递消息时,被太子发现,太子一向敏锐,若被他发现,刘府也会跟着遭殃。 陆莹道:“想不冒一点风险,自然不现实,太子的人一直盯着坤宁宫,你向皇后传消息时需要谨慎,若想顺利,不若通过六皇子的人来传递。” 入宫一年,陆莹对宫里的事也算了解个七七八八,太子对六皇子的态度,陆莹也瞧在眼中,通过六皇子,太子的人定会放松警惕。 刘婉晴深深打量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当真是心思深沉,她若留在皇宫,鹿死谁手真不好说。 等回到宜春宫时,陆莹只觉得很累,好在刘婉晴答应了会考虑,并未拒绝她,陆莹相信,她定会同意,她的野心不比任何人少,势必会拔掉她这根刺。 她的手臂伤得重,仍需要每日换药,晚上冰鉴给她上药时,沈翌再次来了宜春宫。 他遭遇过好几次刺杀,也曾受伤过几次,最重的一次险些命悬一线,不管伤多重,他都没太大感觉,此刻瞧见她的伤,他竟有些不忍直视。 他挥退了冰鉴,亲自给她上了一下药,陆莹斜靠在榻上,没有半分动容,“殿下,不必您动手。” 他没听,坚持给她换了药,哪怕他靠得很近,呼吸也拂在了她脸上,她却没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木槿的死,让她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她根本就不爱他,她爱的一直是她想象中的少年,是那个面冷心热,对陌生人也愿意出手相助的少年。 当初她爱的那个少年,早就不在了,后宫的尔虞我诈早就将他变得面目全非,面前这个人是大晋的太子,杀伐果决,手腕狠厉,根本不是她心中的少年。 陆莹疲倦的闭上了眼,不欲理他,沈翌也没打扰她,他没有离开,晚上歇在了榻上。 皇上的身体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再次过来看安安时,是坐在轮椅上来的,他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行走也受到了影响,毒性不仅伤了他的肺腑,已蔓延到他的心脏,柳神医给他把完脉,也只摇了摇头。 众人皆已清楚皇上大限将至,每次上朝时,都有不少大臣红着眼眶上奏。 距离太子登基仅剩一个多月时,镇国公已班师回朝,他率兵抵达封地后,与鲁王大战了十几日,鲁王战败时,带着一批精锐逃离了封地。 镇国公一路追查,离京城越来越近,人也跟丢了,他怀疑鲁王到了京城,怕他找太子和武安侯府报仇,镇国公还特意命一部分士兵埋伏在了武安侯府附近。 陆莹得知此事时,多少有些担心,她干脆来了皇家寺庙,求了好几个护身符,既有保护皇上龙体康健的,也有保护家人平安无虞的,还给安安也求了一个。 她亲自绣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绣好后,她就将护身符放了进去。 陆莹以给家人护身符为由,让莎草进宫了一趟,得知莎草已办妥后,她才悄悄拿出一张纸条,让她看了看,上面写的是让她再去买一些伪造的路引,顺便找人打造个假的免死金牌。 陆莹又塞给她一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