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能保住。 项宓盼回郑府的当晚就见了红,项荣去探望时,她哭的死去活来,那6个月的婴孩儿,滑出时已能看出人形… 众人不知其滑胎的缘由,只知项宓盼回府后,就与郑修明回了屋子,中间的事未有人知情,直到见红时才唤了丫头进去。 小产的妇人,小月子里不可去访他人家,待日子将满,她便再度回了项府,这一次,郑修明未曾来寻。 赵景岚被调到了内院儿洒扫,理由不过是模样可憎,若有外宾,他的形状容貌被人看见,实在多有不便。 项荣心思细,虽知他已然成为半个废人,但也有设防,调他入内院时,把他叫去了书房一通说理。 赵景岚全部无声应下,却在到了内院的当夜,就被项宓盼叫了去。 一面是恩人的训诫,一面是心头肉的索取,他无法抉择,选…便是她。 狂乱与私情,肉体的快乐和心中的痛苦杂糅。 醉生梦死间,时光斗转至凛冽寒冬。 他来自北地,却不适应这江南的潮湿阴冷,又因早年间那一遭,身子骨具是比普通人弱一些。 但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因了一点风寒便倒下,每日杂活他不曾落下,只是到了晚间,他不再听了项宓盼的唤,老实去她房中。 终是在第叁日,项宓盼巧笑倩兮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如当年第一次对他说话的景象,双手伏于身后,一脸带笑,模样却趾高气昂,“看这个样子,你是不愿再与我来往了?” 赵景岚闻声暮然回首,四目交接的一瞬间,他快速低下了头,她不喜欢他的脸,他心里明白。 见他怔怔的站立,项宓盼也是不恼,“既然这样,也是好事,你本是可怜人,虽为我父亲所救,但终究曾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怎么着也有些自己的脾性,既然不愿意来见我了,自是找我说明白便好,何必躲躲藏藏,你可别忘了,我虽是出嫁了,可终究还是父亲的女儿,而你…不过是我家收留的小东西罢了,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大可不……” 她悠悠的说着,却见赵景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纸笔,他作不了答,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扑腾着在地上乱爬,从那扫在一团的落叶中找来一块石子,握进手里便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项宓盼斜眼看着,只觉他模样动作都逗趣的紧,待他写完,才慢慢踱步过去看。 “如此说来,你倒是个有心的,既染了风寒,可曾看过大夫?” 字迹因为过于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