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严:“……”等什么? 不知又过去多久,他们终于等到了方丈口中的人。 卅四领着如一到来。 如一在他身侧庄重地双膝跪下,半强硬地揽他入怀,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旋即环紧了他的腰。 看他口型,分明是在唤封如故“义父”。 ……总之,如一完全不像是被掳去的,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心甘情愿”四字。 相较于净严的瞠目结舌,净远方丈对眼前之景并不讶异。 他目中生出一片温柔的慈意,理一理僧裾,道一声“阿弥陀佛”,转身而去。 净严追上方丈,惊怒交集:“如一他——” “有何问题呢?”净远方丈笑答,“游施主在寒山寺寓居多年,为护守寒山寺竭尽全力,如今找到了他的归处,鱼归江海,鸟归空穹,何必强求?他过得好,随他去也。” …… 天擦黑时,罗浮春总算赶到了信中所示的地点。 那是一间雅致的琴舍,在琴女指引之下,罗浮春手执信件,迅速闪身进入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中,连声“谢谢”都没有说,方一进门,就迅速合上门扉,门板险些拍到了那琴女的脸。 琴女:“……” 房中只有常年保养琴身所用的松香气息,以及混杂在其中的、属于桑落久的气息。 晚香兰,混合小香兰。 桑落久低头坐在榻上,见他到来,只抬头冲他一笑。 罗浮春此来,本打好了腹稿,要和他陈明正魔殊途的道理,与他各为其主,不再相见。 谁想,他一字未发,只是对他笑了一笑,罗浮春便软了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