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那些道门,以此为借口,以腐朽之躯,妄图夺三门正位。 所以,若要彻底和风陵切割开来,一切都只能是自己的错。 这些日子来,尽管寄送灵信所耗费的灵力实在是稀薄,写信写得多了,积累下来,封如故也耗了不少灵力。 某日,常伯宁来“静水流深”陪他,无意间隔着薄透夏衣看到他身上一抹红意,顿时唬得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端庄,将人强行抱到床上,脱了衣物,取来清心石,研碎补画。 红莲开了足足一朵半。 常伯宁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 封如故软声撒娇:“我总是闲不住嘛,忍不住想要练剑运功,一来二去,就变成这样喽。” 常伯宁叹息:“不可这样胡闹。要知道,七花印若开了三朵,你……” 封如故捂住耳朵,在枕上摇头摆尾:“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念得我耳朵起茧子了。” 常伯宁好脾气地闭口:“是不是师兄太啰嗦了?” 封如故把手虚虚拢着耳朵。 ……师兄,你其实可以再唠叨一点,如故是愿意听的。 常伯宁却不再开口,俯身抱住了床上的封如故,轻声道:“如故,你受苦了。” 封如故一愣之下,用力回抱着常伯宁,不肯叫他瞧见自己此刻的表情。 师兄,你我注定陌路。 你不要这样爱我。最好是忘记我。 此时此刻,他的枕下,放着草草绘就的、“灵犀”的制作示意图。 …… 次日,封如故如往常一样,拖着一张摇椅,托着一杆烟枪,缓步行至青竹殿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