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穹便忍住了一腔愤懑,忿忿咬牙: 父亲脾性也太好了些! 相比之下,常伯宁已急得要哭出来了。 如今,再想逃离,或是将二人交换,已是来不及。 见封如故要走上前去,常伯宁一把握住他的衣袖,无助低唤:“如故……” “师兄。”封如故说,“莫怕。” 常伯宁不肯松手。 ……如故,别去。 封如故含笑,将手覆盖上了常伯宁的,并将他紧握着自己衣袖的五指一根根掰开。 ……食指,中指,无名指。 常伯宁不敢驱动灵力,怕引起旁人注意,只得眼睁睁看着那袖子一点点从自己指尖脱离,而他无能为力,徒劳得像是要去抓住一个必将消失的梦境。 少顷,封如故将玄袖背于身后,面对面色灰白的常伯宁,粲然一笑,倒退两步,方才转身,一步步朝伏魔石走去。 四周寂然无声。 他的足音叩在地面上,甚至隐有回声。 嗒。嗒。 短短几十尺的路,他走得闲庭信步,看得柳元穹腹诽不止: ……摆什么谱啊? 立于伏魔石前,封如故抬起头来,好奇打量一番,随即将手按在了伏魔石的石壁上。 触手那一刻的冰凉,叫他指尖隐隐酥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