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一颗心瞬间便吊了起来,疑心是自己待师弟太冷淡,惹他伤了心,懊恼之余,快步追上去,转过假山,却发现落久跟回了师父身边,指点着窗上镂花,与师父一道品鉴,神色如常。 他只当桑落久是在强颜欢笑,也不好在这个时间场合与他谈心,只好乖乖黏回师父身侧,眼神时不时往师弟身上溜去。 ……师弟师弟,看我。 师兄回来了,不走了。 桑落久却总也不看他,惹得罗浮春越发不安,刻意挤到他身边,咳嗽了好几声。 听罗浮春咳嗽不停,封如故闻声回头:“你嗓子痒啊。” 罗浮春咽了口口水:“……啊?” 封如故不忍直视他这徒弟的傻相,将自己的酒壶递给他:“喏,你们师伯今早熬的雪梨水。” 罗浮春接过来,把酒壶在手里焐了一会儿,又递给桑落久,讨好道:“师弟,你渴吗?” 桑落久道了谢,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他喝得很秀气,酒壶口留下了一点光亮的水液。 罗浮春接过酒壶,马上豪爽地抿了一大口,表示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一点都不嫌弃他家好师弟,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罗浮春正要把酒壶还给师父,半途却被游姑娘扮相的如一接了过去。 如一一句话没有说,只将酒壶上被二人唇畔碰过的地方都擦干净,才还给了封如故。 封如故没注意看这三人一连串的微妙动作,把酒壶接回来,重新揣进怀里。 看房的结果,果然如桑落久所料。 封如故还没将这豪奢的六进宅院转完一半,便要出去了。 他不满意的理由是:“太大了。从东头走到西头就能累死人。” 相比之下,镇北那间二进小院,简直像是比照着他的心建起来似的,叫封如故喜欢得了不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