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着封如故对他的痛骂。 这将会是他意志崩解的开端。 很快,封如故如他所愿地抬起了头来,冷汗淋漓地抬了抬嘴角。 他说:“那就借您吉言了。” 丁酉登时窝火起来,只是这窝火不能表露在脸上,更觉心塞。 他切齿道:“今日事已毕,封道君现在可以继续回去睡了。” 封如故回去时,走在阴影中,拖着那条泛着醋酸味的伤腿,蹦蹦跳跳,叮叮当当的。 望着他的背影,丁酉的嘴角缓缓抽动着。 他倒要看看,封如故到底能捱受多久! 负责执刑的血徒上前来诉苦:“宗主,您送来的那些都是长兵,使着不很顺手。” “将就着用吧。”丁酉说,“我要用他们的兵刃,来剜封如故的肉。” 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封如故兔子似的轻快背影:“我要他们就算活着出去,这辈子一拿起兵刃,就会想到封如故。” …… 封如故返回牢笼中时,牢中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对待他的态度一反常态地热络起来。 有人迅速扶他坐下,有人嘘寒问暖,有人撕下衣物,直往封如故眼前凑,说要为他包扎。 但那些关怀声落在封如故耳中,统一成了嗡嗡的噪响,除了给他的疼痛添砖加瓦外,毫无益处。 封如故暴躁道:“都给我闭嘴!” 四下里鸦雀无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