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千般万般的好,就是有点老母鸡护崽子的劲儿,而且是只许他护着。 封如故一听他的话头,就猜到常伯宁许是发现了,身体放松了一点,索性开始在床上轻轻蹭痒。 他本不指望如一会对此有所回应,点头敷衍过去就是了。 没想到,如一答说:“是,等他玩累了,我会带他回家。” 不是“送”,而是“带”。 是哪个家?风陵山,或是寒山寺? 封如故怔了片刻,旋即在心里嘲笑自己。 被人说自作多情不算丢人,真的自作多情,那就可笑了。 常伯宁性子柔和,刚才带有一点警告的暗示,对他来说已经算很重的话了。 可他心口还是憋闷得慌。 最终,他还是没舍得把这份沉重转嫁到旁人身上。 在发现断开的衣带后,进而发现房间里属于封如故的淡淡味道,以及被子中藏着的那个人,并不算难。 常伯宁怕封如故在被子里闷坏了,起身告辞。 出门后,他气得揪落了一片叶子,但马上就后悔了,想把叶子放回原位。 然而覆水难收。 他只好将叶子收入随身的小锦囊里,举步离开。 …… 如一走到床边,不等将被子掀开,封如故就自己坐了起来。 二人四目相接,如一心里平白起了一道骇浪,一时间竟不分是万物俱寂,还是万物争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