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很是重视这位贵客,生怕他有什么不妥。 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么强大的外援,他可不想失去。 他敲了几下门,道:“云中君身体不适,可是水土不服之故?是我们有哪里招待不周吗?” 见门内没有回应,花若鸿再接再厉地讨好道:“云中君抱恙,便是飞花门之过,花某粗通医术,不如……” 门突然被从内一把拉开。 那名五官俏艳而偏冷的和尚站在门口,一身偏旧发白的旧僧袍穿在身上,本该有清圣之感,但他沾染杀戮太多,人如其剑,哪怕一身僧衣、一剑佛偈,也隔绝不掉那满身的煞气。 花若鸿仅仅是被他盯着,就有了遍体生寒之感。 如一平声说:“云中君劳碌一日,想要休息,还请花掌事不要在此吵闹。” 花若鸿打了个激灵,赔了笑脸:“云中君辛苦,不知关于那名小道士的调查怎样了……” 如一说:“花掌事如此关心,是因为剑川纷乱与花掌事有关吗?” 花若鸿再蠢也知道这不是好话,头皮一炸,急忙撇清关系:“问问而已,问问而已,云中君先休息吧,有事一定吩咐弟子,花某竭尽所能,也会为您办到的。” 后半程话,花若鸿刻意扬着声音,就是想要屋里的封如故听见,表功之意流露无遗。 如一面色不改,看他说完话了,便对花若鸿点一点头,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歪在床上懒得动的封如故看如一这样为自己出头,笑眯眯地说:“多谢小红尘啦。” 如一动一动嘴唇,想重申一遍,叫他不要这样唤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只简单吐出两个字来:“无妨。” ……真麻烦。 如一捡起佛经,想,若不是义父所托,他才不会在这里替封如故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 但与封如故住在一起,麻烦事总是免不了的。 屋外是一片毛竹林,风过时,竹声喧喧,淅淅沥沥的枝叶细响不止,和风而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