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鸿答:“云中君容禀,剑川地处险要,下级弟子出川极难,上级弟子出川,也得拿了令牌,说明去向,才能出去。所以出川弟子本就少,而在此时无端消失的弟子,说一句‘嫌疑重大’,不为过吧。” 封如故吁出一口气:“结果,一个都弟子没有少。” “这才是最奇的。”花若鸿点头道,“为防各家护短,我们三家交换名册,交互清点了一番,川中弟子一个不差,那就说明,要么杀人者就是川中弟子,他并未离开,要么,就是川中弟子与杀人者勾结,想了什么诡计,带尸入川!” 如一若有所思:“因此,青霜门……” “这位圣僧说到点子上了。”花若鸿隐隐激动起来,“发现尸体的前一日,恰是青霜门严掌事的寿辰,他的几名道友给他送了些礼物来,谁知道那些礼箱中是不是就藏着那名弟子的尸首?” 如一对那个“圣僧”称呼反应淡淡:“不可能。” 花若鸿一噎,有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感觉。 “岩石上的血迹,是割喉所致。”如一道,“他是在山坳中被杀的。不是被杀后再运来。” 一旁作陪的祝夫人却在此刻开了口:“未必。只要足够细心,杀人时的场景完全可以布置。” 今日在场之人,谁最细心,再明显不过。 封如故直接问道:“夫人指谁?” 祝夫人却不愿明示,不知是对自己的判断不自信,还是有意勾起封如故的好奇心:“今早到时,云中君只远远看了一眼陈尸地,并未细看;待您细看,便知我在说些什么了。” 这顿饭,花若鸿吃得很是心堵。 封如故根本没有要偏护谁的打算,他旁边的那个和尚也跟他一样,油盐不进。 ……一个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花若鸿默默吐了一口气,在饭后留下了桑落久,说是和他很久不见,要叙一叙天伦父子之情。 这是人之常情,封如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待告别主殿,封如故说要和如一去查探一下小道士陈尸之处,叫罗浮春与海净先回去整理一下客房。 罗浮春应下,与海净在后院月亮门处告别后,脑中突然响起了桑落久的声音:“孩儿在风陵山一切都好,叫父亲担忧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