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过度溢出的灵力毫不吝惜,将两个人都牢牢护在其中,一手持羊皮地图,一手掐诀,镶了银紫色滚边的袖子在风中猎猎滚动。 走在后方的人面无血色,身形瘦削,只顾闷着头走路,表情并不很好。 风过境时,掀起了后方人的袖子,露出他左手腕处一整圈缝合的痕迹。 ……那只手竟像是曾被齐腕剁下、又被强行拼合起来似的。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站住了脚,手执地图,面上有了苦恼之色:“哎,我说,你帮我看一看……” 说着,他回过头去,发现后面跟着的人居然不声不响地走出了避风诀保护的范围,朝着远处走去,且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只留给他一个茫茫背影。 黄蜂似的沙子打在那人的脸上,他也像是觉不出痛的样子,自顾自往前走去。 前面的人吃了一惊,喊了两声“徐平生”,见他不理会,只好掐着诀拔腿去追。 那名叫“徐平生”的人对呼叫充耳不闻,撩开长腿,一路疾行,直到了他的目的地才停下。 那是几丛在狂风中依然挺立的骆驼刺。 徐平生选了骆驼刺下的背风处,抱膝坐下,只等着那人追过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全程的表情都是冷冷淡淡的。 追上来的人看徐平生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抽了一记他的脑袋。 徐平生明明生了一张清秀自矜的脸,挨了打却毫不客气地还手回去:“打我做什么?!” “乱跑什么?我把你丢了怎么办?” “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还敢打我?!……你还打?”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厮打一阵,瞪着对方,彼此都气咻咻的。 胡闹一场,那人也精疲力尽了,索性在徐平生身侧坐下:“我都这么累了,你给我省点心行不行,无缘无故的又闹什么脾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