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觉得一个富家小少爷会有混入他们之中的胆量,更何况,一个不眼熟的面孔,对他们来说不如那个字更有诱惑力:“酒?” “都是酒。”封如故说,“味儿特别大,熏死人了。” 大家正觉得只有肉,吃得有些腻,听说有酒,有几个人便来了精神:“哪儿呢?带我们去看看。” 封家的酒窖不大,父亲不嗜酒,只挑着珍酿存了一些,有些还是打算在封如故将来娶妻时拿出来的。 而酒窖很快被一搬而空,最好的几瓮被送去了封明义接待客商的大厅。 阿大阿二已抢先把大笔银票和宝贝都搜刮入怀,全部放在身边,待在大厅里,放任大家抢劫,只等着大家吃饱喝足后,再离开此地。 他们像接受灾民的馒头和粥一样,接下了这份“孝敬”,还特地叮嘱,说大家不能全部喝醉,一定要留人放哨,云云。 看到送酒的人从大厅出来,封如故的身影在回廊转角处,被如水的月光投射在地面上。 ……找到了。 他们在这里。 殿内觥筹之声渐弱,醉醺醺的吹牛声也渐渐被阵阵低鼾声取代。 黑暗中,封如故凿破了一只藏起来的酒瓮,沿着大厅周边,一路洒下。 酒液的浓香从窗里飘出,和窗外的香气融合,一时难辨。 做完该做的一切,封如故将虚掩的大厅门轻手轻脚地关了起来,拿起一把重锁,从外反锁了屋门,又将搁在回廊边的油灯拿起—— “喂,你干啥呢?” 一声喝问,也只是让封如故的动作顿了顿。 他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过了脸来。 那是一个正在放哨巡逻的中年人,正戒备地望着他。 后半夜起了些风,油灯灯影飘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