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和他妈妈,爱上的是同样类型的人。谢栗身上有那么一部分,其实和谈启生是何其相似--才华横溢,过人的天赋,面对自己热爱的领域好像是会发光那样。 他生来就像他的母亲一样,会对这样的人着迷。在观测站里谢栗望着望远镜流露出来的痴迷,正是他一切心动的源头。 但他又比母亲幸运多了,至少谢栗在渴望的东西里,他有那么一席之地。 “你作为老师的心情我很理解,你对谢栗的关心我也很感激。”他对沈之川说,“但说到底,谢栗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孩子,我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把我的相反和期待强加在他身上。在这件事情上也是一样的,我相信他会为自己做一个最好的选择。” 沈之川再没什么话想说了。人家小两口都达成共识了,一个个有理有据,他还能说什么。 他闭上眼拉下眼罩,爱咋咋吧。 孩子大了,他管不了了。 谈恪闭目靠了一会,睡不着。他有好几年没坐过经济舱了,腰和颈椎隐隐发疼。浑身都在抗议由奢入俭。 他躺不住,索性起来去看看谢栗。 守在入口茶水间的两个空乘在说话,见他过来赶紧问好。 其中一个面露歉意:“谈先生,没想到让您换去经济舱了。今天这趟航班人太满,不然我们肯定会给您升舱的。” 谈恪倒是无所谓,只说:“我的助理在上面的商务舱,姓肖,一块定的机票,一会麻烦你们去他那里取一下我的笔记本送过来。” 空乘赶紧答应,又帮谈恪拉开帘子:“您的家人好像一直在睡。” 谈恪点点头,进去了。 头等舱里的人都睡了,一片黑暗,只有机上指示灯莹莹地一点一点亮着。 谢栗的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挤在最里面。 谈恪在他空出的地方坐下来,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普通晕机还不算大问题,就怕是旅行途中的肠胃炎或发烧感冒。如果发着热,恐怕入境的时候就会有问题。谢栗后面还有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又要在巴西呆好几天。人还没走,谈恪已经牵肠挂肚起来。 谢栗忍着恶心,原本也没睡得很熟,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过来,这会睁开眼一瞧,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他想也不想就朝那黑影伸出手撒,依赖又信任地撒娇:“谈恪,你抱抱我。” “好一点没有?”谈恪遂了他的要求,把他搂起来,帮他把枕头拉起来垫在背后。 谢栗点点头,却不满足于此:“你坐上来抱抱我吧,这很宽。” 他在黑暗的遮掩中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名义,肆无忌惮地撒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