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打交道多了,听每一句话都得反复琢磨其中意味——真是够累的。明天如果挖煤机械能装运上车,咱们后天早上就出发回惠城。” “行。”袁博柔声:“听你的。” 肖颖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准备睡下。 倏地,外侧传来开门的声音! 袁博腾地张开眼睛,侧耳听了听。 “……好像是爸回来了。” 肖颖迷糊低声:“我也听到了,跟妈正在聊话。” “你不怕爸知道后骂你?”袁博忍不住提醒:“今晚你怼堂兄弟嫂子的时候,可没对他们客气。” 肖颖鼻尖轻哼:“骂就骂呗,我既然敢做,我就敢当。爸他整天说一个大家庭要和睦不容易,得靠互相包容和体谅,咱们既然是大房,就要有大房的风度和容人之量。我能看在肖家老祖宗的份上忍他们一两回,不可能忍着他们一辈子。我不说了吗?凭什么他们没礼貌没教养,却要别人一直忍让着他们?要和睦相处,永远不能靠单方面的容忍和退步,必定是双方互相的,不然就谈不上相处,也甭相处了。” 袁博低笑,胸口一震一震的。 “话虽这么说,肖公馆有个什么事,你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肖颖闷声:“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晚如果摊上一个外人,我也会下水去帮忙。人嘛,总做不到见死不救,人和人之间,本来就存着最基本的善意。就比如我姑姑一样,平时咱们可以不理她不管她,但当她过不下去或危机当头的时候,我和我爸都不好袖手旁观,总得丢点儿东西,让她能吃饱活下去。” “我懂。”袁博拍了拍她的背,低声:“放心,爸如果骂你的时候,我一定站出来给你说好话。” 肖颖嘻嘻笑了,倒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骂就骂,如果他们下次还一副看不起人的姿势,我就直接动手,最好闹到小叔公面前去,撕一撕肖公馆的脸皮。” 袁博挑了挑眉,低笑:“撕破脸皮估计不好看。” “本来就不好看。”肖颖嗤笑:“老一辈们确实做人做事都非常有一套,奈何年轻一辈教得不够严,好一些都养歪了。连自家的亲人都能当面嘲讽,瞧不起,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度量和风度去社会上行走?不用等什么迟早,今晚已经有人给教训了。” 老母亲说得有道理,在帝都没人敢挑衅肖公馆,更不敢对肖公馆乱来。 “明里人家肯定不敢,但暗地里呢?人家不用也不敢置他们于死地,但吓一吓,抓弄几下,假装弄成意外的模样,没凭没据查不到,肖公馆又能怎么样?” “……也许吧。”袁博低声:“人呀,还是不能太自以为是,不然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别说普通人。” 肖颖低笑:“就是这个理。今晚的事其实蛮好的,给小叔公和一众叔伯们提个醒,免得以后大祸临头为时太晚。” 袁博低声:“估计是有人得罪了脾气坏的高人吧。” “甭管了,小叔公他会查清楚的。”肖颖解释:“不过应该不会说出来。” 袁博似乎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拜托了鲁深浅为你办事?今晚上车前,他跟你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说某个人吧?” “……是。”肖颖答:“我惊喜发现他是一个‘帝都万事通’,就拜托他帮个忙。” 既然被发现了,她便坦荡承认,反正不是什么大秘密。 她解释:“我让他帮我留意陈冰那个大渣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