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赵王胜? 是的。 原因呢,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很复杂。 首先,淮南王若胜,大晋首富石崇先生便无恙,如是,俺同石崇先生的那个约定,不就无从谈起了? 我不完成这个约定,拿啥来养我的三千步、一千骑啊? 您晓得的,我自己的钱,只够“起家”——也就够养个七、八百人用的。 可是,若赵王胜、赵王胜—— 赵王胜,不就天下大乱了? 而淮南王胜,天下安定,您也不需要养那许多兵了吧? 淮南王胜,“天下安定”?就不乱了?——谁说的?我之前可是分析过的——一样乱! 呃……总能好些吧? 好极有限!吊盐水而已! 最紧要的是—— 穿越三年,最深刻的体会之一: 历史的发展,偶然性、必然性并行,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意外,可能叫历史面目全非;但另一方面,历史自有其强大的惯性,有时候,你使劲吃奶的气力往一边推,但,历史,还是照着原有的轨道运行,不肯翻车。 同为乱,赵王胜之乱,之后的历史走向,我是有谱的——没说这个走向一定照原轨道,但从概率上来说,到底容易把握许多。 淮南王胜之乱,之后的历史走向,一定乱七八糟,面目全非,我既没谱,也就难以把握。 作为一个穿越者,选择前者还后者呢? 答案很清楚嘛! 还有,一样是乱,特么的早乱早好!——吊盐水,吊到病入膏肓了再来手术,特么就晚了! 这个手术,要做早点做! 一句话,不大乱,何以大治? 当然,手术是要流血的,大乱,生灵涂炭。 但,对此,我不是那么care了。 或许您能够理解我——我是一个被搠了个透心凉的人,有这样经历的人,对于流血和死亡,有些“免疫”了。 是的,今日之何天,已不是昨日之何天了。 给您提供一个小小的细节—— 关于那位吴姓暴室令,何天对郭猗是这样交待的: “他,要么收钱,要么纳命——二择其一罢!” “而且,所纳者,不是他一个人的命,是他全家一十一口的命!” 何天不是在吓唬谁,若吴某不肯“收钱”,邓简真会将其满门尽屠的。 这样的事情,被搠了个透心凉之前,何天干不出来。 现在,他的观念是这样的: 为了一个崇高的目的,或曰,为了救更多的人,可以先牺牲掉一部分人——包括以二十一世纪观念来说是“无辜”的人。 花已非花,我已非我。 新的这个我,莫说江统了,就是卫瑾、李秀,大约也没有认出来。 既然抛弃了某些道德的羁绊,对于历史的发展,何天便看的更加清楚了。 嬴政、刘彻,真的是太天才了,步子迈的太大了,中国的历史,正在进行贵族化的反攻倒算,而且,其势沛不可当。 这个贵族化,是全方位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 经济上,庄园化。 金谷园、琼苑,活生生的例子。 许多世家,都有能力供养一支私军——譬如卫氏。 卫氏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