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廖谨就算没疯,距离疯也不太远了。 检查比楚锐想的还要简单。 廖谨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一直拧眉,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这种表情让楚锐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状。 好在当廖谨看见检查结果之后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 他把检查结果扔到粉碎机里粉碎了。 “谢谢。”廖谨说。 然后就走了。 楚锐道:“哎,廖谨你去哪?” 廖谨没有回答。 训练一天之后累的要命又被折腾了一个小时的楚锐没去追他,而是自己直接回了宿舍。 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廖谨。 廖谨是他父亲朋友的儿子,不过看起来不太相似。 因为这个关系,楚锐对廖谨照顾颇多,但是对方显然并不领情。 这位廖谨阁下似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转而从政。 楚锐有次在电视上看见廖谨,对方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和在军队里那个几天不说一句话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似乎有点疲倦,但还是应对自如。 再见面是五年之后的事了。 廖谨,啊,不对,应该是颜议长。 多年前的战友相与气氛居然能尴尬成这样,作为当事人的楚锐也相当诧异。 颜谨和他保持距离。 这种距离把楚锐都气笑了。 他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就算不是军部部长,也不至于让颜谨这么避之不及吧? 楚锐凭借着身份优势成功坐到了颜谨旁边,他的理由也冠冕堂皇,为了保护颜议长的安全。 颜议长到底用不用他保护,他很清楚。 颜谨目不斜视,专注地看放在腿上的一本书。 但是楚锐发现他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根本连一页都没翻。 他忍不住道:“廖,颜谨,颜议长阁下,需要我帮您翻页吗?” 颜谨没有回答。 楚锐看他垂眸看书。 他抿着苍白的嘴唇,看起来竟显得可怜。 五年前也是这样。 他说:“求你了,楚锐。” 楚锐抽走了书。 颜谨没来及阻拦,伸出手,碰到的只是楚锐温热的手背。 楚锐道:“不叙叙旧吗?阁下。” 颜谨轻声说:“我和你,熟悉到了需要叙旧的地步吗?” 这是一句很短的话,他说出来,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