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来仔细的看看这些排列整齐的西原文书写的名字, 形态均匀,四角饱满, 比汉字略微复杂一些, 却别有韵味。这是他的母语,他在中兴府的时候每日练习的也都是这些,现在再看到颇感亲切,但这些却是一个个逝去的人的名字,又不自觉的伤感起来。 继续去看那个墓碑上镌刻的西原文字,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一起到山上的石头上画画的岁月,在这么多名字中间, 我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名字,我的父亲母亲, 遂悲伤的不能自已, 小时候能回忆起来的种种, 一一出现在我面前,所有的悲苦在这一刻悄然释放,整个人摊到在墓碑上, 大声的哭了起来。 玥儿站在我身后, 不知如何安慰我,只能用手扶着我,给我些许力量。 此时唯有让我好好的哭一场, 才是最好的发泄。 悲伤暂停时, 我又伸手去触摸那些墓碑上的文字, 我们的部落有三大姓氏, 分别是往利氏、赏氏、细封氏,当我的指尖接触完这三个姓氏之后,石块竟剧烈的晃动,玥儿下意识的从远处飞奔过来,将我抱住。 只见我们眼前不远处的地面慢慢的朝两面分开,露出一个个骨灰坛子,坛子之间用红泥隔开,红泥的粘性和稳定性可以让坛子免受大水冲毁之苦。我们西原人笃信佛教,高僧圆寂都是火葬,平民也是火葬。 “当时张大人办完这件案子之后,只派人将尸体就地掩埋,并没有进行火葬,这究竟是谁做的呢?”我禁不住问。 昆仑看了看墙上的名字,又转身数了数墓里的骨灰罐的数量,道:“好像不太对。” 青婵忙问:“怎么了?” 昆仑思索了片刻说:“墙上的名字和骨灰的数量不太对。墙上有大约50个名字,而这里有60多具尸体。” 起初我不敢去看墙上的名字,昆仑这么一说,我才敢去看,这才发现墙上的名字里其实有的早在这个墓建之前就已经离开人世了,而有些在灾难中离世的小孩却并没有在这个石碑之上。 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由得欣喜道:“我知道了,这个名单是族里给各家分粮食时所用的名单,每五年更新一次。” “什么意思?”青婵不解的问。 “这是我们族里的规矩。本来族谱里的粮食是按照人头平分的,但族里怕有些人为了多领一份就故意多生孩子,就规定名单5年修改一次,每次修改会把已经去世的名字划掉,补上新的名字。” 昆仑像是明白了一样说:“也就是说后来替你们修墓的族人并没有参与灭顶之灾的那一次修墓,会是谁呢?” 我再一次仔细的去看那些名字,却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面没有我名字。”我说。 “什么意思?”昆仑问。 “按照时间推算和我的记忆,我的名字应该是最后一次被写在族谱上的那几个小孩,而这个名单有他们的名字却没有我。” “你的意思是这个修墓的人知道你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