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其他眷者看向他的表情再次改变了,变成了幸灾乐祸,还有嘲讽。所以,他是又陷入了某种陷阱中吗?新律者抬起来的手僵在拉原地,不知道是该收回刚才的要求,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坚持下去? “您看过律者的笔迹吗?”刚才还因为上金融课而一脸痛苦的昆茨,已经变成了严肃脸。 “律……”律者不就是我吗?即使气愤,新律者还是没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他不是傻子,“他的笔记有很多,我一直在看。” “那您最好看完了再来参加金融课,当然,我会把我的课表发给您的。除了您之外,很多人都是我的同学。”昆茨的视线朝圣骑他们扫了扫,这几位很配合的点头示意。 这是事实。 研究院的某些成功需要保密的同时,在另外一些学术问题上,蒙罗非却一直是很开放的,他们很希望一些知识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了解与思考。 有了同学的昆茨也很开心,_(:3」∠)_因为从别人的表现上,他能知道确实不是他自己傻,而是大家普遍的,都不太聪明。 ——目前金融方面的课程,学习得最好的是尤利尔和队长这对父子档,他们甚至已经能和讲课的教授一起探讨问题了,而其他人则依旧只能坐在一旁,满头问号一脸傻笑,他们说的每个单词单独拿出来都能听懂,可综合放在一起,却好像就变了一种语言。大家都有自己善于的和不善于的方面,只是也有些人,他们善于各个方面…… “当然,我会的。”新律者点头答应,但即使他伪装得非常好,所有人还是都意识到,这家伙大概率不会那么做。那么,希望他在毫无基础的情况下听了一节课之后,还能如此的坚定。 酒客、血骑士、流浪裁缝和商人这四位新加入的眷者其实也对这个课程很好奇,他们对视一眼,显然同样准备去上课。 “我觉得到时候他会以为我们在上假课,糊弄他。”舞者凑到圣骑耳边说,他压低了声音,但对在场所有人来说,这种悄悄话等同于站起来发言。 “你可真坏,我们当然是在上假课,糊弄他。”圣骑面无表情的回答。 舞者挑了挑眉毛,伸出了他有着紫色美甲的手,可两秒后,他的脸突然因为痛苦而扭曲,接着就可怜巴巴把爪子收了回来。而坐在他身边的圣骑,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 会议还在继续,终于到各大教会的问题了。 歪着身体的酒客稍稍坐直,血骑士除了在金融课的问题上露出一点兴趣外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包括现在,本来就显得有些紧张的商人与流浪裁缝则更紧张了,至于权杖肖格特……被揣在尤利尔兜里的他就算能参与会议,显然也不会为权能之主争取什么利益,而那位权能之主在沉眠之前,则根本没有选定新的眷者。 “我们为在此之前的错误选择而羞愧,并愿意为这种错误付出代价。”酒客的手按在胸口,身体微微前倾,基本上就算是承认错误了。 以个人情感来说……昆茨真的想让这些家伙,包括新律者,有多远滚多远。但政治就是这么的糟糕,即使明知道未来出了问题,他们就是先跑的,甚至问题就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可还是需要和他们保持“正常的交往”。 “蒙罗非欢迎所有心怀善意的朋友到来。金葡萄还种在蒙罗非的葡萄园里,许多格叽格叽还记得曾经老骑士对于他们的教导,我们永远记得修订《商业法》时您给予的帮助,蒙罗非的每一家服装店里都供奉着针与线。” 那块葡萄园的上百亩地里也只种着那棵金葡萄,其它地方都光秃秃的一片。格叽格叽记得的是老骑士本人,和血骑士以及血腥骑士有个屁的交情。修订《商业法》时,这位商人一直在嘀咕“不该这样,商人们都赚不到钱了”,他显然更倾向于帮助商人们钻法律与道德的空子,而不是引导商人们规规矩矩的赚干净钱。服装店里供奉针与线……大多数人现在只把那当成一种风俗习惯问题。 昆茨肚子里的嘀咕,对面那几位也都一清二楚,不过,大家还是保持了面子上的友好。 “我代表兽人帝国,希望向蒙罗非购买大量的粮食。”刚刚确定双方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血骑士立刻开了口,“但是兽人帝国很穷……您觉得骑士公国的土地和人口可以换取多少粮食?当然,两国中间隔着一个美纳茨联邦,但只要您点头,骑士公国立刻就可以向美纳茨联邦开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