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其他人也只是各自过着日子,然后……等待着他的死亡,再各奔东西。 那时候,蒙罗非这个竟然敢收容他的小男爵,虽然侥幸从奴仆之子成为了男爵,但最多也只能做一个几年的男爵,随着他的死亡,他的男爵也做到头了,快速的病死大概也是他唯一的归宿。 没人会知道,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如今歇尔弗帝国的大多数贵族认为的,即将在蒙罗非发生的事情吧?他们只是因为赛尔菲·曼托恩居住在这里,而将视线短暂的挪了过来,感叹两句“曾经的金玫瑰就要在淤泥里腐烂了”,然后就嬉笑着,可能还会用他死亡的消息打个赌? “队长?”队长刚才说了那句话后,就突然沉默了下来,而且表情不太对,金绿色的眼睛甚至都染上了暗沉,这是刚才他有什么话说得不对了吗? 队长挑眉,对昆茨安抚的笑了笑,暗沉消失了:“只是各种可能太多了,我也想不明白。” 他没发现,自己其实是那么的不甘心——不甘心是必然的,谁从高空掉落,会甘心呢?但他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可以平静的迎接死亡了,不甘心最多只是萤火之光。可其实,他的不甘心就如地火岩浆,在他的心底沸腾咆哮。 如果……如果蒙罗非的小男爵不是这个小太阳,岩浆总会有压制不住爆发的那一天吧?可那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悲惨,具体会悲惨怎么一个地步,连他都不敢去想。 “队长,我们到了新地方了。” [解谜!解谜!][这是啥呀?][好漂亮的喷泉。] 这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喷泉的中央有一尊一手持旗一手长柄战斧的展示雕塑,三颗悬浮在半空中的蓝色水球不断吐出清澈透亮的水。可随着他们的靠近,水球喷出的水出现了一缕缕的血丝,眨眼间,整个水喷泉,变成了血喷泉。尤其是那个战士雕塑,仿佛浑身都在淌血。 [好惊悚……][嘤嘤嘤!]追求刺激的基本都去跟着继续打boss了,跟着昆茨和队长行动的都是比较喜欢平稳的,这场景把几个玩家吓得瑟瑟发抖。 队长脚步不停,直接走到喷泉跟前,血水开始拐弯,在半空中拼凑出谜题。 [第十三个骑士在哪?][在喷泉里吗?][嘘!这么容易我们也不至于一路打怪过来了。] “在奥斯特维尔庄园的水井里。”队长回答。 空气凝固,玩家们屏住呼吸,觉得现在比他们自己回答还要紧张,一个字都不敢出。而血喷泉好像也静止了,不是错觉,是真的静止了,飞溅的水煮都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突然,有声音出现了。 “赫……呼……”那像是一声艰难嘶哑的喘息,只是声音而已,但玩家的面前就是浮现了挣扎的垂死者,他吐出的是对生命的贪婪,对生者的怨恨。 三个血球落进了喷泉里,在一阵翻滚荡漾后,血水恢复成了清澈的水。 [卧槽!那个战士!] 大家的视线都被血球和水吸引了,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那座战士的雕塑从站着变成了半跪,他手中的旗帜也从竖起变成了平方在地上。 “走吧。”队长说着,已经朝前走了。 昆茨紧跟他的脚步,玩家当然也不愿意落下:“队长,刚才那个谜题是什么意思?” “奥斯特维尔庄园被敌人攻陷,守护庄园的骑士有十三人,他们让最年轻的一个骑士去找救援,剩下的十二位骑士在庄园前的喷泉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可他们战斗了七天,一直到死也没有救援前来,反而被敌人嘲笑说第十三个骑士根本就是叛徒。他们死后化成了亡灵,守护在喷泉前,寻找着同伴。其实叛徒另有其人,也正是因为叛徒的出卖,求援的骑士甚至没能离开庄园,早已经被杀死,扔进了庄园后的井里。他也化成了亡灵,想离开水井,为同伴找来援兵。” [好狗血。][但身处其中,这种故事还是很让人无奈伤感的。] “我还以为是泰鲁玛尔城的十三骑士,那里也有血色喷泉的传说。”昆茨其实觉得队长有点不对劲,他说这些,好像只是为了尽量维持不要冷场。 “十三、七、五、三、十一,是很‘有趣’的数字,历史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件符合这些数字。而喷泉一般矗立在城堡的正前方,或者是城市的中央,若不进入城堡作战,喷泉成为最后血战之地的情况也很多。十三骑士还有班布尔村,塔良城守卫战,对,就是温尔塔公爵领的塔良城守卫战,顿卡血战等等。但那位骑士手持的旗帜是奥斯特维尔伯爵数千年前的家族旗——原奥斯特维尔家族已经被灭门,他们的领地由曾是姻亲的庞泽家族取而代之,改名为庞泽伯爵领,家徽也彻底改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