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毒素的单子给你家姑爷!趁早煮好药趁早喂下去!这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夫要赶紧回屋睡个好觉!” 安雄一连串的埋怨落下来,毫不犹豫的抬脚走出去,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 “那个冤家听闻你受伤,千里迢迢从西疆赶回来,现在在路上,过几日你身体好了回府来,让他看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安雄口中的冤家,指的是林苏豫。 谢洛笙张了张口,歉疚的点头,“笙儿明白!” 寝殿内的温度刹那凝到了冰点,安雄陡然打了个冷战,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男人,嘴皮子动了一下,好笑的走了出去。 只是提了林苏豫一下,这人就醋成这样,看来以后谢洛笙这丫头的日子不好过! “小姐!您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 知夏等安雄走了,跪着爬了过来,心疼的看着谢洛笙,双眼通红。 谢洛笙将两个人拉起来,嗔怪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何必自责?” 说了一会话,谢洛笙脖子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知秋一惊,赶忙带着知夏赶去太医院抓药。 寝殿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洛笙被一双手环住,她低下头戳了他的手指,默不作声的离开他的钳制,去桌子上将几瓶药拿了起来。 不发一言,铁青着脸回到床榻,凑到钟凌寒的身侧,小心的将衣袍掀开,药粉撒了上去。 “嘶,笙儿,疼。” 钟凌寒佯装脆弱,语调拖着尾音,方才和她斗气的嚣张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伸手,拥着她,一用力,将她揽到怀里。 薄唇贴上她的脸颊,钟凌寒又说了一遍,“笙儿,好疼啊。” 谢洛笙拍开他的手,强忍住鼻尖的酸意,冷声道:“笙儿不疼。” “啧。” 钟凌寒低低的笑了,黑眸掠过戏谑,任由她给自己上药,手指掰她的脸,看着她生闷气,微凉的吻缠了上去。 “除了那药粉和这些外伤之外,你还受了哪些罪?” 谢洛笙捏着药瓶的手指用力,眼前不断浮现他缓缓跪下的身躯,关节发白,眼泪忽的落了下来。 钟凌寒伸手擦了她的眼泪,沉下眼,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不疼,笙儿。” “为夫没跪下,这些小伤更无碍!” 谢洛笙没有理他,自顾的给他上药,一遍又一遍。 钟凌寒猛然抓住她的手,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自愿,爹娘已经死了,比起他们,保住你更重要!” “谢洛笙你记住,你永远是我钟凌寒的第一选择!若你不想我下跪,就好好保护好自己,别再让我担心!” 谢洛笙怔怔的抬头,面前那双漆黑的瞳孔下倒映着她的脸,无比清晰。 谢洛笙闭上眼,扑进他的怀里,浑身颤抖。 良久,方才轻声道:“我都知道了,你让我归还血玉镯,是为救我!” “你身上的毒,是我......” 她的话没说完,唇瓣被他的脂腹按住。 钟凌寒吐气,神色坦然,“只要是你,甘之如饴。”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洛笙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钟凌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像是在给炸毛的猫顺毛,吐出的声音微凉,“解毒之法我们并不知是……圆房,我若告知你,你被皇后蒙骗,她要你的性命来换我,该如何处理?” “但你靠近我就会毒发,你……” 谢洛笙被他抱进怀里,耳边响起轻飘飘的话,“不让我靠近我的夫人,绝无可能!” “区区毒发,受的住!再者,不经历这些,怎么享受?” 钟凌寒的话似有所指,谢洛笙脸颊陡然爆红,红着眼瞪了他一眼,等知秋她们端着药敲响房门,穿戴好衣裙,吩咐她们歇息,拿着药进屋,四目相对,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皇后已经被控制,钟楚尧也已经离开,这次,当真天下太平,万事顺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