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胸腔涌起闷火,烧的浑身溢出血腥。 她以为她可以冷静,但是看到他的那瞬间,所有情绪开闸,根本无法忍受!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回音,谢洛笙抿唇,一股火涌上来,抬腿便走。 “谢乐潼如何,本王不关心,对本王而言,她只是一介路人。” 沉闷如钟鼓一般的声音响起,难得带上几分急切。 目光触及她肩膀上的血迹,钟凌寒的眸子刹那幽深。 “那时,是不是痛了!皇帝视你我为眼中钉,你若不受一剑,他不会轻易落入圈套……” 钟凌寒话音未落,谢洛笙周身已经散出疏远的气息。 “你不信我?” 低低的声音从喉咙溢出,钟凌寒骤然上前,薄凉的气息散到她的身后。 谢洛笙脸色如霜,漆黑的瞳孔掠过几分苦涩,红唇微张,哑声道:“信你什么?” “信你会取得天下?我信。” “信你会保全我的家人?我信。” “信你……” 钟凌寒眼眸如寂静黑海,吐出的气音断了她的话,“信我这个人,信我做的所有事和说的所有话。” 每一个字,他都加重了力气。 谢洛笙和他断绝关系的模样历历在目,那血腥气自始至终就在他的心口,无法散开。 谢洛笙忽然回头,咬着牙,举起手,露出烫伤的手腕,眼泪如珠子一样滚下来,“你的大业,你的为人,我都信,但是你我之间的感情……这样的情况,你让我如何信你?” “我所受的,不只是皇帝派来刺客给我的一剑!是我的夫君,他按住我的手,让我受了那一剑!” “长安王,你和我说的话太多了,你让我每一句都信,未免太强人所难!” 谢洛笙忽然觉得自己两世都白活,她改不掉她的娇气! 就算能理解面前男人说的每一个字,可她,依旧不能接受! “笙儿……” 钟凌寒凝眉,邪肆的面容浮出复杂,刚准备说话,远处传来细弱的声音。 “娘?” 谢洛笙看过去,神情大变,向后退开,朝林尔容冲过去。 “那是?” 林尔容朝钟凌寒的方向看过去,一晃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谢洛笙深吸口气,哑声道:“什么都没有,娘看花眼了。” “您怎么到这来了?” 林尔容一把将一封信塞到谢洛笙手里,喘匀了气,开口道:“娘本想去庄子里等你,没想到半路被太子劫走!” “幸好甜儿聪慧,趁着夜色带我逃出来!路上遇见沐阳,他带我过来又赶回战场。” 林尔容想起谢歆甜虚弱的模样,皱了皱眉,“京城已经乱作一团,你不可再回去!现在甜儿在庄子里休息,孙姨娘早早被长安王送去安全之地,所有人都安全,你不要劳心!” 林尔容紧紧抓着谢洛笙的手,几次想哭都忍住,柔声道:“这里是永安伯爵府那位的私宅,想来比娘的庄子安全,你暂且在这修养,娘明日再来见你!” 林尔容垂下眸,握紧了手里的发簪,那是她的信物! 太子和皇帝已经对她珍爱的孩子下手,她绝不能再忍! 谢洛笙架不住林尔容的坚持,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点头。 林尔容的庄子就在距离这不远的地方,打算亲自送林尔容回去,知秋从后院走了过来,低声道:“奴婢送夫人去。” 面前吹来一阵风,谢洛笙看着手里的信,抿唇,终究将它打开。 望着上面的字,陷入了沉默。 大婚种种……钟凌寒都有提前告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