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寒轻笑,“南宫穆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他动手之前还给我传信,想让我着急。” 黑影笼罩,钟凌寒从床榻上起身,掐她的脸,“但是没想到这一路伏击的人不多,回来的极为顺利!带着军队,为夫自己不能单独回来,只能让寒松报信,不然……到嘴的夫人就真没了!” 凉薄的唇贴上谢洛笙的唇,细细品尝,单手贴在她的衣裳里,逃都逃不开。 谢洛笙想问湘域的事,他第一次去湘域,第一次见到南宫夫人的爹娘,他……还好吗? 一脑袋的疑问都被他的侵略打断,呼吸渐乱,她软在他的怀里。 “我已经通知礼部,婚期定在十日后。” 放过她的唇,钟凌寒唇瓣贴在她的耳边,幽幽开口。 谢洛笙心神一颤,抬起头,抱着她的人忽然起身,健硕的身材在她眼前晃荡,眼底下忽然冒出一份婚契。 钟凌寒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满含深情,在她错愕的神情中缓缓开口,“婚契同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你将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婚契,这是北祁最古老的习俗,二人的血融入纸里,封上姓名,生同衾死同穴,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不弃! 签了婚契,便等于告知神明,如若违反,递交婚契的人将堕入地狱! 北祁如今已经没有人再用这样的习俗,人人信奉神明的国度,没有人再愿意为一个女人签下婚契,赌上自己的今生来世! 谢洛笙僵硬着身子,一直没动。 她是重生的人,在她的面前,神迹等于实现,钟凌寒明知道她所有的事,还敢担上一切和她签婚契,赌上自己的性命?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它?” 谢洛笙只觉得眼眶发酸,全身都像是被火包围,心尖烫的厉害。 钟凌寒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小心咬破她的手指,按了下去。 “知道你前世经历过什么的那日,我已经在准备。” 婚契的纸需要在朱砂水里浸泡多日,这期间还要用水银和着他的血滋养,古老的习俗有着最繁琐的工序,他全都一一做了! 卖身契也好,婚契也罢,他都在尽一切能力给她一份心安! “钟凌寒,你……” 她配不上他对她这么好! 谢洛笙话没说完,那张婚契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钟凌寒拥住她,指腹在她的腰间摩擦,呢喃道:“笙儿,把它收下。” 他的话仿佛有种诡异的力量,谢洛笙被带着伸出手,接住了婚契。 时至半夜,谢洛笙心神不宁忽然惊醒,睁开眼,身边没人。 坐起来,四处去找,看见他正在看些什么。 他的脸上没有方才抱着她时的轻松,眉头紧蹙,狭长的眼眸下冷的仿佛冰丝,没有一点温度。 “出什么事了?” 谢洛笙缓缓走过去,钟凌寒猛然听见声音,眸光似剑刃般凛冽。 察觉眼前的人是她,钟凌寒赫然收起寒光,满目温柔,“怎么醒了?” 谢洛笙看向桌案,轻声道:“睡不着。” 伸手抚平他的眉心,谢洛笙又问了一遍,“发生何事?” 钟凌寒拿起衣服将她裹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飘飘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