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内的痛感没有出现,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裹。 谢洛笙正要道谢,身上一热,所有的话顿时堵在喉咙。 钟凌寒掌心一片柔软,愣了许久,耳根渐渐泛红,缓缓吐出三个字。 “小笼包。” 谢洛笙血液霎时翻腾,眼前浮出水汽,死死盯着他,伸手,狠狠将他推了出去。 “登徒子!” “砰!” 房门重重合上,谢洛笙靠在门上,努力呼气。 她打不过他,忍住! “还是胖些好,本王为你买些吃的来。” 门外,钟凌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方才的触感还未消失,薄唇邪气的翘着,半天压不下去。 “咚!” 一个枕头重重朝房门砸过去,谢洛笙咬着牙,低头看向胸口。 这怎么是小笼包! 这明明...... 谢洛笙说不下去,腰间被他划破的地方正在灌风,谢洛笙脸颊滚烫,拿起披风遮住,好几杯热水下肚,死死盯着门外的黑影,满身怨气。 “吱呀。” 房门骤开,谢洛笙拿起杯子举在手里,眯了眯眼。 他要是敢进来,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一道黑影从门外走进来,停在门口,忽然单膝跪下,恭敬道:“谢大小姐。” 谢洛笙仔细看去,放下杯子。 是寒松! “有什么事?” 努力稳住声音,谢洛笙整理好衣服坐下,“你有事直接说就好,不必跪下。” 钟凌寒的人,什么时候对她行过这些虚礼? 闻言,寒松却没有起来,双手捧着一个东西越过头顶,沉声道:“王爷命属下为谢大小姐送来此物,希望谢大小姐能收下。” 寒松态度过于郑重,谢洛笙一时间情绪全都平下,拧眉问道:“那是什么?” 寒松却没有答话,低着头,举着东西,等她去拿。 钟凌寒送的东西,从来带着命令,她不能不收! 敛下狐疑,谢洛笙走过去,入眼是一块上好的玉镯。 碧色的玉镯里沁着血,仔细看,玉镯的内里雕刻着一只凤一只凰,凤凰迎面抬头,极为恩爱。 “血玉。” 谢洛笙面露惊讶,玉镯放在掌心,呼吸凝滞。 一般的玉不会带血,血玉能形成,必然是主人遭受重创,鲜血顺着玉表面的裂痕沁进去,与玉交融。 这玉镯血红色侵染大半,甚至染红了凤凰的翅膀,可以想象它的主人受过多严重的伤! 钟凌寒,为什么要将这块玉镯送给她? “谢大小姐。” 寒松见她拿了,从地上站起来,恭敬道:“这玉镯是夫人唯一的遗物,希望谢大小姐好生保管。” 谢洛笙一惊,诧异的看着寒松,心脏跳的厉害,“这是南宫夫人的镯子?” 那这上面的血...... 寒松没想到她已经知道钟凌寒母亲的秘密,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玉镯躺在掌心,冰凉彻底,仿佛正在哀嘁。 “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岂能收?” 谢洛笙要还给寒松,不料寒松向后退了一步,“谢大小姐应当知道王爷的性子,送给您的东西您若不要,恐怕王爷要亲自过来。” 明晃晃的威胁...... 谢洛笙无奈,看着掌心的玉镯,只觉得千斤重。 深吸口气,将它戴在手腕上。 “这样,你可以交差了。” 寒松双手抱拳,恭敬地退了出去。 谢府门外,钟凌寒双手负在身后,诡谲的面容浮出可疑的红云,幽幽问道:“她收下了?” 寒松点头,如释重负,“她收下了。” “说了它的意义?” 钟凌寒又问道。 寒松愣住,脸上满是困惑——它有什么意义? 不就是王爷欺负了谢大小姐,送去的赔礼? 难道是禀明夫人之物,极其贵重? 寒松剑眉展开,面露了然,回道:“说了。” 钟凌寒点头,如鬼魅般邪肆的脸缓缓扬起弧度,眼底溢出愉悦。 他本担心她会忌惮血玉,忌讳那是不祥之物拒收。 她能收下,是不是心里——也有他的位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