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寒眼波微动,睨了一眼递来的纸条,“这是做什么?” “我说过,我会帮你!” 谢洛笙握住他的手,将纸条塞了进去,视线坦然的看着他,“你也可以选择不要,但这份名单每个名字都是真的!” 盯着手心里的纸条,钟凌寒神色沉了下去,忽然手心连带着她的手腕一起攥住,猛地一拉,薄唇贴在她的耳珠,幽幽道:“你的谢礼,本王收了。” 滚烫的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撕咬,妖异的脸上露出些许阴郁,“不准再见钟锦潇!” 他生气的莫名其妙,谢洛笙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风从耳边灌入,被他含过的耳垂发着凉气,脸颊后知后觉溢出红色,良久,反应过来——他以为那份名单是钟锦潇给她的? “小姐你回来了吗?” 门外响起丁香哽咽的声音,谢洛笙匆忙回神,关上窗户,准备开门。 膝盖的痛意刹那传遍全身,身子没稳住,跌在地上。 “谢小姐!” “小姐!” 丁香开门,德妃身边的嬷嬷跟着丁香赶忙把她扶起来,忍不住落泪,“这可做了什么孽,身上的伤还没好,膝盖平白又添了伤口!” “谢小姐你稳着,老奴这就禀告娘娘!” 德妃身边的嬷嬷匆忙出去,丁香咬着牙红着眼扶着她,小心问道:“小姐您怎么回来的?您这膝盖受这么重的伤,宫里这些人让您自己走回来?” 谢洛笙撑着丁香的手坐回来,视线看向窗户,想起钟凌寒抱着她回来的侧脸,心跳莫名有些快。 摇摇头,哑声道:“有人送我回来。” “丁香,把蜡烛拿来。” 拿起床上的信,谢洛笙冷脸拆开,里面的内容和她猜测的一致,充满谋反气息,甚至模仿外祖的字迹承认贪墨十万军饷! 信封内透着光,似乎还有一张纸。 谢洛笙眉头皱在一块,撕开信封夹层,取出那张纸,惊的倒吸口气——军事防御图! 这是北歧京城的军事防御图! “他想要外祖的命!” 谢洛笙的手都在抖,寒气从脚直冲头顶,眼睛刹那猩红。 钟锦潇,你好歹毒的心思! 连带着信封一起放进蜡烛内芯,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 气压陡然陷入冰点,丁香紧张的看着谢洛笙,张张口,没敢发出声音。 谢洛笙此刻浑身笼罩着冰霜,四周散着凛冽的寒气,她脸上一直笑着,可是那笑意到眼底便化为杀气。 丁香从未看见这样的小姐。 定是宫里那些人,欺人太甚! 丁香下唇都被咬破,满口溢出血腥的味道。 与此同时,长安王府密室,钟凌寒捏着纸条交给寒松。 “这些人,盯紧了!” 恭敬的接过纸条,朝上看了一眼,寒松木然的问道:“这里面还有我们的人,也要盯?” “我们的人?” 钟凌寒扯了扯唇,“恐怕已经叛变到钟锦潇的阵营。” “仅凭这张纸条?” 寒松觉得不能理解,“谢大小姐说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钟凌寒缓缓抬眸,慵懒的靠在软垫上,邪邪一笑,“本王信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