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瘀血让简守有种要将内脏都吐出来的错觉,他开始不断地咳嗽,肺部抽动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受到断掉的肋骨在互相摩擦。 当温热的血液溅到身上的时候,殷重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断掉了,这样痛苦的简守仿佛很快就会死在他的怀中。 泛着的青紫胸部在每一次艰难呼吸后都不正常地起伏着,肺泡的减少让简守呼吸不过来了,殷重一把抱起完全瘫软的简守,低头吻了下去! 在堵住咳嗽的同时,殷重还在不断地给简守渡气,引导他自己呼吸。 血液狼狈地染红了殷重的嘴唇和脸颊,浓重的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肆意席卷,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浑身赤.裸的青年,像是一场吸血鬼的饕餮盛宴,越残忍越凄美。 简守带泪的双眼模糊得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努力地咽下了再一次涌上喉口的鲜血,最后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呼吸虽然平稳了下来,却依旧十分的微弱,殷重喘息着抬起头来,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透露出最为致命的危险信号。 他看梁泽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而是在看仇人,比起刺骨的寒意,更多的是无情的狠厉,他不会现在就杀了梁泽,但他会让他百倍千倍地偿还。 好半天才爬起来的梁泽在看到殷重瞥过的眼神后差点又摔回了原地,男人眼中所掀露出的东西跟简守看他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该动他。”殷重并没有说出来,梁泽却读懂了这个意思,他并不知道这个高小浠塞给他的美人其实是殷重的人,那么他的确动不得,至少在殷重厌弃美人之前他动不得,该死的! 上流圈子其实很小,如果不压制消息,估计明天一早他们三个人的这点破事就成为小姐夫人们饭桌上的谈资了,还不知道会衍生出多少个版本。 梁泽在爽过之后,内心一片烦躁,他父亲是不怎么管他,却不可能由着他辱没家门名声,何况殷重这人……梁泽捏紧了拳头,但他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小情人就和梁家闹翻吧! 那一枪不就已经表明了殷重的立场吗?他不敢动他,民不与官斗。 梁泽一直牢牢地盯着殷重,看他手脚利落地扯掉床单裹在青年的身上,看他一手握着枪一手抱着青年,踏过满地的狼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到一团湿润的裤头,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 高小浠还呆呆地坐在原地,此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恍惚地抬起头来,哥哥…… 他的哥哥此时正稳稳当当地抱着简守,一身的肃杀宛如走出地狱的罗刹,嘴角还噙着一抹赤红的鲜血,他大步地朝楼梯口走去,不曾施舍一个眼神给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 床单里的身体一定是赤.裸的肮脏的!他哥哥怎么还能忍受呢!? 地板的凉意渗入骨髓,高小浠不甘心地爬起来,想追上去,想要质问他挽留他,却被一直蹲在一旁的高威给拦腰抱住了:“小少爷,您现在不能上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