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你便跪到答应为止。 见江扉还是一言不发,只爬起来跪在冷硬的地面上,李令璟脸上的怒色又重了几分,弯了身,扯着他的头发,语气阴寒。 我会派人牢牢守着这里,插翅也难飞。 你若是敢跑,我便废了你的手脚,让你当一辈子残废的娈/宠。 听见了吗? 仿若字字都透着骇人的血,江扉听得心头狂跳,在李令璟的盛怒面前生出本能的畏惧。 他抿了抿唇,垂着眼道。 听见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足以让李令璟清楚的看到他颤抖的眼睫,刹那间,他又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软,目光里的暗色也散了一些。 他甚至想再给江扉一次机会,只要江扉跟他服软,哪怕是投来一个怯弱的眼神,他都可以既往不咎,比之前更宠他一分。 可江扉什么都没说,白皙的面容如同冷冷淡淡的月光,一下子就凉透了李令璟的心。 他的神情也越来越淡,松开江扉,不再看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外族住在驿馆的最后几天里,阿哲吉都没看见江扉。 那晚的意外似乎被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遮住了,第二天李令璟见了他,也还同之前那样彬彬有礼,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阿哲吉愈发觉得他深不可测,绝不可与之为敌,可要他真的放弃好不容易看上的礼物,又实在舍不得。 最后一日,他们入朝觐见皇帝后,便准备离京了。 怀里的黑蛇爬到了肩上,嘶嘶的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阿哲吉望着越来越远的繁华京城,笑着摸了摸黑蛇的头。 现在取礼物还太早了些,再等等。 送走阿哲吉,又被皇帝召进书房议事,李令璟回到凌霄宫已是午后了。 琉璃正急急的催促端着食盒的宫人进寝殿,见到李令璟回来了,便连忙行礼。 公子喝了药后吃不下东西,奴才便让小厨房做了些蜜饯果子。 李令璟扫了一下装着精致果子的小瓷盘,冷冷道。 吃不下便灌进去,这般娇气,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 讥讽的话说的不留情面,琉璃却不敢当真,只讪笑着小心道。 方才太医来过了,说公子脚上被蛇咬的伤痕已经完全好了,只是把脉后说公子郁结于心,清瘦许多,这几日不宜....不宜房事过度。 说到最后四个字,琉璃也不禁有些害臊,声音弱了许多。 外族使臣入住驿馆时,琉璃没有跟着去伺候李令璟,而是留在了凌霄宫操持大小事务。 往年也都是如此,因为李令璟唯恐会有人趁他不在凌霄宫时溜进来动什么手脚,所以才会派最信任的琉璃守着。 但前几日,外族人还有几日才离京时,李令璟忽而召她去了驿馆。 原本琉璃还在纳闷,到了那里才知道江扉不知怎么的竟惹李令璟生气了,李令璟将他关在了屋子里,信不过看守的宫人们,才将琉璃召来亲自盯着江扉。 宫人门都心惊胆战,不敢触怒李令璟,琉璃也很少见李令璟在外人外面露出这样明显的怒色,可见江扉的确犯了大错。 可她不知江扉到底犯了什么错。 而李令璟虽然很生气,但每晚依然都会回到江扉待的屋子里,只是夜里,琉璃都会听到江扉精疲力尽的求饶声,细弱的快要断了似的。 她听了都不忍心,但第二日李令璟走出来,脸色依然阴沉。 若是以前有人惹李令璟生气了,绝对活不过第二天,可现在李令璟再怎么发火都没处理掉江扉,甚至都没舍得伤他。 琉璃替江扉担忧的同时,也暗暗盼着他能早点哄好李令璟,省的李令璟一生气,整个凌霄宫的宫人都要遭殃。 许是这几日被李令璟折腾狠了,太医过来的时候也给江扉开了些补身子的药。 今日来换了一味,闻着便苦得很,江扉勉强喝了之后就恹恹的不愿意吃东西了。 琉璃瞧他这几日又清瘦许多,怕李令璟看了也心疼,便吩咐小厨房做了些甜口的蜜饯果子送来。 从她口中听到太医委婉的叮嘱,李令璟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走入了寝殿。 寝殿里换了更为清淡的熏香除味,琉璃小心的跟着李令璟走进去,看见江扉背对着窝在床榻里,无声无息的,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可方才宫人才来过,江扉那时还醒着,这时应当还没睡着。 琉璃见他竟骄纵的不跟李令璟行礼,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见李令璟阔步走了过去,那步伐带着气势汹汹的怒气,看的琉璃暗暗心惊。 到了床边,李令璟一把掀开被子,捉住了江扉的肩,迫使他看向自己。 正要训斥他,这一对视,李令璟才发觉他刚才竟果真睡着了。 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