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得赶回金江去处理这事儿,今天已经很晚了,陈绥什么也没做,开着空调盖着棉被抱着闻喜之纯睡觉。 半夜里闻喜之做了噩梦,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把他整个人双手双脚地锁紧了。 她倒又继续睡了过去,弄得他一晚上欲.火.焚.身没睡着。 次日一早,简单吃过早饭,陈绥开闻喜之的车去金江,这次闻喜之没再让他一个人走,跟了过去。 陈绥边开车边笑:“你一天天也不怕折腾。” “开你的车。” 路况还算好,到了金江后陈绥直接开车去了昨晚陈宜他们被带去的医院。 有警察守着,俩人醒了,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算很严重。 应该是联系过了家属,他们刚到不久,陈望跟郑淑媚也赶了过来。 陈宜来金江,郑淑媚事先并不知情。 她比陈宜聪明也更沉得住气,最主要是足够小心谨慎,如果知道陈宜要来,是绝对会拦住他的。 事实上,在陈宜来之前,她就不放心地叮嘱了不下十遍,叫他千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露面,就在南华指挥就好。 陈宜也一再跟她保证不会来,她才因此而放松警惕。 可她没想到,陈宜还是来了。 一到病房里,郑淑媚看见病床上躺着的陈宜,看见她此生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全身上下都被包扎,一条腿还吊着,心疼得眼泪立马就滚了下来。 哭着喊着冲到了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势,整个人哭得不像样。 相比之下,陈望就淡定镇静许多。 担心是担心的,但面上的情绪很淡,只在一旁问了几句,随即便看向一旁的警察和陈绥。 片刻后,视线落到了闻喜之身上。 闻喜之没想到有一天会跟陈绥的父亲在这样的场合正式碰面,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只是感觉到陈绥握着她的手收紧了,把她往他身边拉了一点。 因为陈宜目前情况特殊,警察一直守着没离开,郑淑媚心知肚明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却只能装作不知情地趴在陈宜病床边哭。 陈望倒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飙车导致现在的情况,只是看见陈绥和闻喜之出现在这儿,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没直接询问警察,而是叫了陈绥出去,跟他了解情况。 陈绥将事情简单说了下,并没有提及录音和之前苏黎世的那场车祸。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完他的话,陈望皱眉:“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陈绥眼神瞬间更冷了,笑得没有温度:“是吗?那怎么会这么巧呢?” 陈望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只能暂且作罢。 陈宜跟那男人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院,这事儿只能先这么拖着。 陈绥让闻喜之先回去上班,叫了自己的律师过来跟进。 到了七月底,陈宜已经不能再装病,被警察局以嫌疑犯为由带回了警局审问盘查。 事发之前,郑淑媚就一直跟他讲,如果哪天东窗事发,一定不要承认这件事跟他有关系,要死死咬住自己不知情。 陈宜记得很牢,也确实这么做了,无论警察怎么盘问,他都死不承认,说自己只是路过,忽然被那辆保时捷卡宴拦住了去路,因此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闻喜之请了假,前往金江配合警方调查。 关于那晚的事实,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那天她来找自己的男朋友陈绥,得知他被人开车追着撞,所以急切地赶了过来。 从斜地里冲出来拦住陈宜的车,是因为陈宜违反了交通规则逆行,他本应该从圆形转盘的另一端开过去,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车道上。 而她只是因为受到惊吓,避免车祸发生才紧急刹车停下。 至于后来追着陈宜的车,逼迫他倒退,她也是在交通规则之内行进,并没有故意要撞上去。 反而是陈宜,不仅不避让,倒退一段路后开车朝她冲撞过来,她紧急打转方向盘转向才险险避开。 因为他行迹诡异,又试图撞击自己的车,后来听见警车鸣笛,怕他是逃犯逃逸,才一直追着他。 最后两辆面包车相撞,也是他逃跑心虚,逆行才会发生的意外。 那晚的监控视频早已经被调出来保存,视频显示她确实从头到尾都没违反交通规则,就连紧急避让以及调头追击都在交通规则之内。 陈宜还试图狡辩,并且矢口否认自己并不是心虚,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如此。 他还狡辩称自己前来金江是为了替陈绥庆祝,所以才会出现在机场路。 除此之外,郑淑媚大力周旋,试图将他捞出来,并且声泪俱下连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