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稀里糊涂地开始,就会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 他们对彼此的喜欢和爱可能都是真的,但回不到从前,似乎也是真的。 没有破镜,所以甚至都不能重圆。 就像他当初离开,模糊又朦胧地表达了他的爱意,回来后又这样直白地表达对她的占有。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开口说一句喜欢她,也没有问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闻喜之坐在出租车上,回想这些年,在这个人身上,好像真的有点耽误太久了。 有些东西,就应该让它留在最美的时候。 所以,也许该彻底结束这段奇怪的关系。 人在做出放弃的选择时,往往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这冲动撺掇着人迫不及待地去做这件事。 闻喜之重新报了目的地:“师傅,去sw酒吧。” 今天休假,如果陈绥没有去忙别的事,应该会在那里。 有些话,要当面讲,电话里不行。 出租车很快到达sw酒吧外面,闻喜之付了钱下车,每走一步心跳都会加快。 进了酒吧,里面的音乐声很炸耳,灯光晃眼,各种香味烟味酒味让闻喜之大脑里的冲动更加疯狂闪动。 她不停告诉自己,就是今天,就在今天,她再也不要理陈绥了。 酒吧里的人大多都认识闻喜之,见她来了,笑嘻嘻地问她来找老板还是来喝酒:“老板在休息室。” 闻喜之一路直奔休息室,到了门口,停下,喘息不停。 这里在后面的走廊,跟前面隔了段距离,没有那么吵闹,走廊尽头开着窗,空气也没那么闷。 在门口站了好一阵,也许有半分钟那么久,闻喜之抬手“啪啪啪”地敲着门。 没几秒,房门被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很好看的脸。 见到是她,陈绥显然有点意外:“怎么来这儿了?” 闻喜之深呼吸,抬眼看着他。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咽了咽口水,声音里带着点儿颤:“就到这儿吧。” 开了个头,后面的话似乎就说得容易些,闻喜之接着说:“以后真的不要再有任何纠缠了。” 陈绥低头垂眸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沉默。 他扯了扯嘴角:“就来说这个?” “嗯。”闻喜之呼气,“不想再跟你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就这样吧。” “你先进来。” 陈绥把门拉开,里面有些暗,只开了一盏橙黄色的壁灯,他刚刚在里面睡觉。 闻喜之朝里看了眼,摇头:“我就不进去了,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陈绥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这么好说话,闻喜之反而有点失落。 这样子,应该是完全不在乎她了吧? 毕竟,这么些年,大家都或多或少变了些不是吗? 也许他们喜欢的,都是从前的对方。 时过境迁,再相遇,相处,了解,发现大家都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 “那我走了。” 闻喜之冲他勉强地笑了下,转身离开。 “我不同意。” 陈绥的声音自后面响起,闻喜之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闻喜之。”陈绥在后面冷笑了声,“你当我是什么?” “说要就要说丢就丢?” “你也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对我。” “已经没去打扰你了,还不够?” “就一定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是么?” 陈绥走到她身后,停下,身影笼罩着她。 “我说,我不同意。” “那晚在江边,你亲了我,就得对我负责,装也得装下去。” “不负责就是耍流氓。” 闻喜之半晌没吭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