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紫花驱蚊。”郭宁从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两个白白的小饼递给萧璃,说着。 萧璃接过这两个饼,又瞄了瞄郭宁那硕大的袋子,想想阿宁的胃口,猜测郭宁别是把人家摊子上的饼都买回来了,果不其然—— “我吃着好吃,就把剩下的都包了,阿璃,你试试看,若真的有用,我再去卖!”郭宁摸摸鼓起的胃部,说道。 “……好。”萧璃咬了一口,意外发现味道竟然很好。 “那姑娘说了,这花的花期在春季,当地人都会采来泡茶喝的,虽说有微弱的毒性,但于驱蚊很有一套。如今花期过了,采花是采不到了。”见萧璃一口一口吃着,郭宁觉得自己又有了胃口,于是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个饼一起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这花饼里包着的花酱就是用那紫花做的,那姑娘说,这花酱里面加了甜米酒还有糖稀,放在地窖里酵了至少六个月,不仅去了毒性,且风味更佳!这细细品尝,这花的香甜之下,还有微微的酒味和米香,两个味道都有其特色,搭在一起却又很是和谐,妙!”三两口吃掉一块饼,郭宁还在闭着眼睛回味。 萧璃看着郭宁陶醉的样子,总觉得这一袋子饼大概活不过明天日出。 且不说那些花饼享年几个时辰,单说萧璃,之后竟然真的渐渐的没那么能招惹蚊子了,虽说还是会被叮咬,但至少不需要终日上演灭蚊演义。 萧璃自此深爱那花饼,每次一到休日,都会骑上她的骏马从军营跑到黎州,买一兜子花饼回来。这一来一回的,便同那卖饼的姑娘熟识了。 那姑娘名叫阿芫,街坊也会叫她花饼西施,跟寡母一同开着这个摊子。她是个极活泼健谈甚至有些泼辣的性子,一双眼睛如同小鼠一般,又圆又亮。萧璃和郭宁虽然都着男装,可一看便知道是女子,偶尔两人会坐在她的摊子旁,一边喝茶一边吃刚出锅的热腾腾的花饼。若是不忙,阿芫就会来同她们闲聊。 阿芫不知两人身份,只知两人是从长安来的,便时常同她们打听长安的风貌。 “阿芫为何对长安这般有兴趣?”有一次,阿芫又问起长安,郭宁好奇问道。 “我从前常听来往商客说起长安,感觉那仿佛是一个满地黄金的地方。”阿芫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常常想,我能不能把我的花饼摊子开到长安去,是不是也能赚得盆丰钵满!” 郭宁听到,哈哈大笑,觉得还真有可能。这花酱便是阿芫自己探索出来的方子,是真的好吃,且长安确实没有这个味道,花饼如今已经取代了烧鸡,成为了郭宁的心头好。 萧璃听见,也跟着一笑,却是说:“可这花是南境所产,就我所知,长安并无此花,你若是去长安,又怎么制作花酱呢?” 阿芫听见萧璃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眼睛更亮。她从前也不是没对别人说过想去长安摆摊的话,可旁人要么笑她异想天开,要么只敷衍着说好,萧璃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提出了疑问的人。显然,是认真地听了她的话的,没当她是在吹牛或是玩笑。 “阿芫曾经说过,这花酱可以保存很久的,到时候可以在这里制作,运到长安就好了嘛!”郭宁接口说。 “那不成,这般折腾,我这一个饼得卖多少钱!”阿芫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郭宁的想法,南境到长安,山高路远,她这小本生意可容不得那般浪费。 “我想过了!”阿芫在萧璃面前坐下,说:“这世间可食之花那么多,我定能做出其他好吃的花酱!” “确实,玫瑰,茉莉,桂花皆可食,且各有其特殊风味。”萧璃点头赞同,“还有木槿,若阿芫制了木槿花酱,我定年年预定。” 郭宁听得愣住,连手中的饼都掉了,回过神来,她也不去管没吃完的饼,一把抓住阿芫的手,说:“阿芫,你速速研制其他花酱,我最爱玫瑰,你就从玫瑰开始吧!”说完,便双目放光地看着阿芫,若非嘴边还沾着些渣子,倒当真是一副美丽画面。 “到时把花饼做的精细些,打些不同的花模子,再请书生取几个风雅的名字,稍事宣传,定能卖的不错。”萧璃想了想,继续说道。 “何须那些酸书生?叫阿蓁取名就好了嘛,阿蓁文采最好了!”郭宁摆摆手,直接给杨蓁安排了活计。 阿芫的寡母是一个沉默但温柔的女人,阿芫同萧璃和郭宁聊天时,她就安静地在一旁揉面,间或笑着看向女儿。 这一日,又是武将的休沐日,萧璃同一些家住在黎州的武将一同走到城门才分开。 将士们先各回各家休整一番,霍毕跟范烨他们去酒楼定个席面,书叁跟着萧璃和郭宁去买花饼,之后再跟霍毕会合。毕竟吃了好久的大锅饭,几人都想打打牙祭。 且他们几个同这些武将算是不打不相识,范烨提议大伙儿休沐日一起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