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说不得的,他不愿听,走便是了,反正这包厢是我们四人凑钱包下的!” “裴晏不是才被升为中书侍郎?不是说贵人事多,与兄长叙什么旧啊!”王绣鸢仍是愤愤不平。 萧璃离京不久,裴晏便被荣景帝外派至山南道任下州刺史,因着今岁旱灾防预有功,任期未满便被荣景帝召回,直接成了中书侍郎,短短两年,从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跳到了正四品上的中书侍郎,走了别人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完的路。 反观他们四人…… 谢娴霏还是没捉到夫婿,终日面对娘亲的长吁短叹,魔音穿耳。 吕修逸仍每日马球音律,音律倒是还可以与嫣娘谈论讨论,马球就……没了萧璃带他飞,他自是败多胜少,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崔朝远也还是天天如货郎般走街串巷,三教九流的都能去称兄道弟。 至于王绣鸢……王绣鸢可骄傲了。 “我可写完了三个话本呢!”忍不住叉腰。 “可裴晏一封奏疏,便缓和了山南道旱灾之害,救了无数百姓。”崔朝远说。 四人相互对视,皆是一声长叹。 罢了,不能比,也比不过。 反正他们也习惯了,从小到大,谁还没听过几句“你若是如裴清和一般我还用为你操心吗?”“你看看人家裴晏,你再看看你!”“你哪怕有裴家郎君十分之一,不,二十分之一懂事呢?”这样的话呢? “阿璃这般好,裴大人也不坏,可为什么两人就这么不对付呢?”王绣鸢悻悻然。 “阿鸢我跟你讲,说不得啊,这裴晏在心中偷偷爱慕阿璃,求而不得,只好以这种方式让阿璃注意到他!”崔朝远猜测。 “这怎么可能?”王绣鸢瞪大眼睛。 “可你的上上上一个话本不就是这般写的?”崔朝远说得理直气壮。 “可我写的那是你和吕修逸这种傻子才会做的事啊!你说的那是裴晏,裴晏啊!裴晏才不会做这种事情!”王绣鸢抓狂。 “又或许。”吕修逸面色严肃,引来了其余三人的注意,“裴大人是心中嫉妒阿璃?” “嫉妒什么?”崔朝远和王绣鸢异口同声地问。 “嫉妒阿璃有我们这么好的友人?”毕竟裴晏也就跟并称为长安双璧的王放走得稍微近些,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知交好友。 王绣鸢:“阿逸……” “你要点儿脸。”崔朝远接着说完王绣鸢未出口的话。 吕修逸:“……” “阿霏,你为何不说话?”王绣鸢注意到谢娴霏的沉默,不由得开口问。 谢娴霏仿似在捧着茶杯发呆,听到王绣鸢问话,才眨了眨眼睛,缓缓道:“啊。” “你啊什么呀。”崔朝远问。 “他们来了。”谢娴霏指着窗外说道。 绣玉楼外面,王放正在下马,先他一步下马的那人,俊美无俦,却又淡漠疏离,正是裴晏。 * 裴晏和王放走进包间时,四人同时起身行礼:“裴大人,王家阿兄。” 听见这亲疏有别的称呼,裴晏面色不变,只平静地拱手还礼,道:“不请自来,叨扰了。” “大家都是自小熟识,今日既凑巧,便一起聚一聚,他们几个向来随意,不会介意的。”王放说。 崔吕王谢:说实话,我们还是有点儿介意的。 但没人敢明目张胆得得罪裴晏,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崔朝远马上挂上了真挚又热情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