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阿爹我是真没想到殿下能坚持那么久, 那铁棍子打我身上,三下我就得哭爹喊娘。” 素来怕疼的谢尚书咧咧嘴,倒是也不怕在女儿面前失了做父亲的威严,反正他在家也素来没什么威严。 谢娴霏看了一眼自家父亲。 “怎么?”谢尚书看出了女儿眼中隐隐的嫌弃,不高兴地说:“那可是皇室先祖打天下用的兵器,是可在战场上杀人的!你是没看见,公主殿下把自己咬成什么样。” 谢娴霏失神,拽着谢尚书的手也无意识地垂了下来。谢尚书见女儿松了手,连忙往正屋去了。 留谢娴霏一人站在花园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萧璃昏迷着被抬到东宫的消息第一时间便叫杨墨知道了,本来,这东宫之事萧煦也从未想过要瞒着杨墨。 顾不得萧煦也在的可能,杨墨带着侍女离开了她的小院儿,来到了萧璃常常留宿的那个院子。这一路自然并不曾遇到半分阻碍,杨墨直接进了萧璃的卧房,见那里竖着一面大屏风,萧煦正站在屏风外。屏风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却唯独不闻萧璃之声。 萧煦似是没料到会见到杨墨,整个人愣在那里,似乎有些无措。 杨墨没有多管屏风前立着的人,直接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床前,萧璃趴着,医女正小心地剪开背上衣料,可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有部分布已经同血肉粘在了一起,若要取下,势必还要破坏伤口。而已经剪下的部分,露出了血肉模糊且带着青紫肿胀的皮肤。 杨墨眼前一黑。 “萧煦,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般护着阿璃的?”脑子里一阵气血上涌,杨墨转头对屏风外的太子怒道。 屋内的侍女和医女皆垂着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被指名道姓责骂的太子闻言不仅没露出半点儿不悦之色,反倒是有点儿惊喜。但想到萧璃和屋内的侍女医女,萧煦压下了心中那微微的喜悦,低声说:“是因着令羽之事,父皇震怒。” 杨墨闭了闭眼睛,也明白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于是举步往屋外走去,在经过屏风时看了萧煦一眼。 萧煦瞬间明了,立即跟了出去。 * 等杨墨再次回到屋里是,已是半个时辰以后,医女终于处理好了伤口,而萧璃也醒了过来。她后背全都是伤,刚上了药也无法穿衣,无法,只好寻了最柔软的丝绢盖在后背上。 萧璃趴着,下巴垫在软枕上,疼得直哼哼。 “现在知道疼了?”见萧璃这样子,杨墨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听到杨墨的声音,萧璃身上一僵,然后开始试图把脸扭过来。 可她一动脖子,便会牵动背上的伤,于是只好一边吸气一边哎呦一边把脸扭向床外。 “你来看我啦,墨姐姐。”萧璃仰着头,对杨墨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这药没镇痛之效吗?”杨墨看萧璃每一个动作都要龇牙咧嘴,问。 “我没让用镇痛的药。”萧璃说:“疼着吧,疼着容易清醒。”说着,萧璃嘻嘻一笑,仿佛发现了个大事一般说:“这一受伤,才知道这骨肉牵连甚多,从前我就不知这只是动动脖子还会牵动背部皮肉,现下就知道了。” 杨墨被气得又是眼前一黑。 “你兄长刚才与我说了朝会上之事,你就只能这样吗?”杨墨问:“你这般受苦,还是在人眼前,你这该让旁……旁人多心疼!” 这一次萧璃没有再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可不这样做,我离不得长安,更去不得南境。” 这一回,变成了杨墨沉默。 “你确定萧霄会放你走吗?”杨墨直呼荣景帝名字。 “会的。”萧璃盯着床前屏风,说:“公主拒不认错,死不悔改,甚至口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