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迪就会想起昨天早晚的事情,然后就在害羞和丢脸这两种情绪之间交织。因为无法面对,所以直接跑路。 “你早点回来啊,哦对了要是……”温迪扭头看了眼屏幕才发现温玄人已经跑了。 她讲话的时候人已经冲出大门跑过庭院了。 又没手机,怎么把人喊回来?算了吧。 温迪在厨房里把所有碟子洗干净,因为摆的都是油饼油条这些东西,所以特别的油,但是清洗又很简单。由于是瓷碟,只要在热水下冲洗,用抹布一个个抹一遍马上就干净了,然后将抹布拿到一边在热水下用手搓,一点油渍都不会留下。但如果是金属质地的碟子或是碗,沾到了油就不好洗。所以不管瓷碟有多脆弱,温迪都还是喜欢用瓷碟吃饭,大不了摔碎就再买呗,她又不缺钱。 说到不缺钱,温迪就忍不住又看了眼大门。 虽然她昨天说灯会被鬼关掉所以没必要再装,但仔细想想,装两盏灯又不需要多少钱,她缺这笔钱吗?不缺。如果鬼不关灯,她开着灯放在那都舒服一点,如果晚上来了客人,也不用黑漆漆地迎接了。这事温迪想到,要不干脆把门廊的灯开关安装在门外,就安在门铃旁边,客人可以自己打开,等他们自己开了灯,温迪出去的时候也不用总是做足各种充分准备了,直接开门就行。 或者,她的想法可以再大胆一点,把整栋公寓除租户房间外所有公共区域的灯都连接到她家,总开关全部设置在玄关旁或是客厅?不过她不知道要做到这件事究竟有多大难度。 “不对。”温迪突然醒过神来,说,“我为什么要自己想?” 她明明可以去问懂行的人呀! 谁懂行? 温迪跑回客厅,拿着座机想了一会儿,拨通了张月的电话。 “喂?” “王师傅上班了吗?” “啊?” “我是说,我们这里可能又要装电灯了。”温迪不好意思地说。 她好几次都告诉张月是最后一次,但每回都能找到新的事情把王师傅请过来。早知道就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搞得现在还得多解释一句,莫名其妙地尴尬。这回等她说完以后张月好久都没讲话,让温迪不得不把听筒拿开去看座机有没有亮。她以为电话挂断了,但并没有。 “……” “张老板?”她喊了一声,“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得到。”张月无奈地开口,随即反问道,“你真不是暗恋小王吗?” “说啥呢!”温迪震惊。王师傅虽然挺年轻也长得不错,但完全不在她的审美上。 张月也不知道信没信。 他问:“上次小王不是过去给你看了电路吗?怎么又要装灯?” “昨天晚上有客人来我才发现大门外面那个门廊没灯。”温迪不好意思地说,“客人来了还得抹黑等,我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要是装了灯,起码视觉效果上舒服一点,对吧?我也不想被人说我考虑不周到没礼貌什么的……” “你要是开评价谁不给你打五星算是没良心。”张月感叹了一句,“行,等下他先来。” “哦……啊?”温迪正要挂电话,突然听到关键词,赶紧问,“他先来是什么意思?” 还有谁要后来? “我。”张月马上解答了他的疑问,“昨天晚上有个人给我打电话,哭唧唧的,说是学生,不过当时太晚了我叫她好好在学校里待着别跑了。刚刚,就你打电话之前,她又给我拨过来说跟舍友实在是处不下去了,必须得搬……嗳,我看她哭得挺可怜的,又是个学生,你觉得这个租金要不要……” “没事,你决定吧,一百一个月都行。”温迪说。 她不是跟张月说反话,她真不在乎租金。 然而反倒是张月不能接受这个价格:“你开玩笑呢?人家看一百扭头就跑了,真以为我卖鬼屋。” “呃……哈哈……”温迪勉强地赔笑。 虽然张月是拿这句话开玩笑温迪却笑不出声,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栋公寓,真的是鬼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