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浅。 上次它就是在变成这个颜色后,突然消失的,接着就一整个晚上不见踪影。 温迪对黑毛说:“你看,它根本追不上你嘛,别跑了,你休息一下,我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 “嗯?”黑毛疑惑地问,“它长什么样子……重要吗?” “看看嘛!”温迪拉着它,“要是长得太恶心,我们就继续跑,又不是跑不掉,对不对?” “嗯……” “万一我们从这片大雾里跑出去了,那我们就安全了;万一我们跑不出去,那我们就饿死了,死之前好歹也完成一个美好的愿望嘛,比如说,搞清楚我们到底是被什么鬼玩意追了这么久?死都不知道是被什么吓死的,那我们是不是死得太冤枉了?再再说回来,万一它很弱呢?也许我们纯粹是自己吓自己?那我们就直接把它给灭了,然后慢慢找出路,这不是更好吗?”温迪一连抛出几个万一,把黑毛说得哑口无言。 他憋着气思考很久,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好点点头:“行,那我们就等它过来。” 黑毛在温迪的劝说后答应坐下休息,改成抱着膝盖的姿势,等雾中影者现身。 温迪紧张地站在原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又害怕又期待。 沙、沙、沙。 雾中影者踏着青草慢慢从浓雾中接近。 再更近一点,温迪就能看清它了。 她把手从嘴里拿出来,握成拳头,紧紧盯着它。 不久,它从浓雾中走出。 其实温迪,黑毛,以及雾中影者仍然在大雾内,但只要两者之间进入一定的距离,就能够看清对方。从视觉上来说,这就像是“从浓雾中走出”一样,但并不是真的走出了浓雾。 总之,它出现了。 温迪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差点叫出声——但她及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吓到这位新朋友。是的,虽然之前被它吓得到处乱跑,但此刻温迪已经将它视为自己的朋友,不管它是否能理解,她已经接受这个朋友了。这个长着两支角的雾中影者,竟然是一头野牛!它又高又壮,从高度和体积都远远超出了野猪,整体呈现出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令人情不自禁地畏惧。可温迪一想到它的真身是朴实的牛,就忍不住乐了。 在她的心里,牛和羊差不多,都是非常温和的生物,是乖巧的代名词。 牛,她不是第一次见,乡下就有一些家庭会养着牛,指哪去哪,听话又顺从。 “哎我要看看它是公的还是母的!”温迪激动地说。 她突然想到,万一这是头母牛,那她说不准就能找到一头奶牛了,好像比奶羊更好啊!温迪对奶牛不太了解,只有非常浅显的文字理解,是母的牛就有机会产牛奶,她觉得自己这个思路准没错。但前提是,这头野牛它首先得是一头母的。这需要检查。温迪厘清思路后迅速践行,朝前走去试图探查一下野牛的性别。 这就叫作死了。 “哞!” 温迪刚接近野牛,它温驯的步态忽然变得激动又暴躁,暴起冲锋打算把她顶死。 她闪避不及。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黑毛及时爬起来,从她背后抄起她整个人转身就跑。 而原本一直保持着匀速或较慢奔跑速度的野牛,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就像是被激怒似的,速度突然就翻了两倍,死死咬着黑毛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