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跟他绝交,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钮祜禄氏听到“扑哧”一乐,“你还有那个记性?告诉你多少次了,离弘昀远一点儿,人家伤到、碰到了,咱们可赔不起。偏你不听啊,每次都巴巴地凑上去。” “好了,你怎么教导孩子呢?”诗玥瞪了钮祜禄氏一眼,伸手摸了摸弘盼的后脑勺。 “弘昀阿哥就是性子拘束了些,心地还是好的。我们从福晋那儿来的时候,他正央着福晋给你挑笔筒呢,说是要赔你个最好的。” “切,我用不着,”一提笔筒,弘盼更来气了,“我的笔筒他赔不起!” “哪来的小家子气?”钮祜禄氏有些生气了,“你就一点错没有吗?你到底比弘昀大了几个月呢,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弘盼一肚子委屈,偏还不能说,重新埋头抄写,因为手抖,在纸上甩出了好几个墨点儿。 两位小阿哥一言不合,打了一架的事儿,因为福晋没有过多追究,很快也就过去了。 不过,在弘盼这儿,可还存着一个天大的坎儿呢。 四月二十三 小书子抱着个木头盒子,一路小跑进了弘盼的房间。 “怎么样?怎么样?快拿出来我看看!” 弘盼几步奔到圆桌旁,看着小书子郑重其事地打开木头盒子,拿出一只五颜六色的笔筒。 ………… “怎么这么丑啊?这跟我那只一点都不像!” 弘盼往桌上一趴,这已经是这几天的第四只了。 “不像吗?” 小书子这几天揣着银子,满京城的找笔筒,挑花了,“我觉得颜色很像啊,而且也是牡丹龙凤纹的。” “你这哪里是牡丹龙凤纹啊?” 弘盼把笔筒上的花对着小书子,“你这根本是一只麻雀、一条长虫和一地喇叭花!” 小书子往那笔筒上瞅瞅,确实跟贡品差了点儿档次,“主子,我都已经去了京城最大的古玩店了,实在找不到一只一模一样的。” “那我怎么办啊?” 弘盼赖在桌子上,一顿扑腾,“我这两天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被皇玛法或者弘晳哥哥碰到。” “要不,咱们还是实话实说吧?”小书子矮下身,看着弘盼的脸,“王爷应该快回来了。” 弘盼在桌子上僵了僵,“我弄坏了御赐的东西,告诉阿玛,阿玛会不会打我啊?” 小书子认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会!” 四月二十五 代天行祭的雍亲王一行,回到了京城。 进宫向万岁爷复命后,四阿哥带着苏伟也早早地回了王府。 舟车劳顿,两个人都想好好休息休息。 后院的主子们来请过安后,东小院的门就关了起来。 卧房内,映着竹影的屏风后,盛满热水的浴桶,氤氲着暖暖的气息。 一阵阵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带着点儿不怀好意的笑。 水声微微撩起,呼吸渐渐重了些。 突然,一个身影蹦了出来,胡乱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冲屏风后头没露面的人做了个鬼脸。 “本公公不陪你玩了,让你上次折腾我!” 屋门被拉开,屏风后传出一声怒吼,“苏培盛!” 苏大公公志得意满地跑了出来,准备给屋内正欲火焚身的人放一晚上鸽子,就看到院门口,正央求着进门的小书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