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张起麟蹙起了眉头,“其他不论,这事儿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我没那么傻。如果我师父真的知道了什么,八成也是猜的,做不得准。要不就是——”张起麟顿了一下,看着两人道,“府上还有其他人跟宫里有联系。” 苏伟抿了抿唇,看看越下越大的雨,站起身道,“咱们先回府吧,到了晌午,主子身边不能没人。” 张保点了点头,张起麟有些征愣,苏伟看着他道,“你的事儿,回去我会跟主子说,怎么处理,等他定夺吧。” 张起麟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道,“你相信我的话了?不怀疑我在说谎?” “别的我不知道,”苏伟蹭了蹭靴子,转身往门外走,“东小院的事儿你应该没说。” “为什么?”张起麟又直了脑子,不太理解地刨根问底儿。 苏伟转头看了张保一眼,“你当为什么带你来这儿?你和顾问行在茗香阁说的话,张保都听到了。你们若是提了东小院的事,现在这处宅子里就该有个不能喘气儿的了。” 张起麟身子一寒,往后退了一步,张保偏头站在一旁,未看张起麟一眼。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起麟咽了口唾沫,冲着苏伟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奴才的就该效忠主子。如果换成是你,苏培盛,你会怎么做?” “我?”苏伟挑了挑眉梢,“投生个奴才就够悲催的了,我这辈子只要一个主子就够了!” 四爷府 东小院书房,张起麟跪在地上,四阿哥坐在书桌后,屋内一时静默无语。 半晌后,张保抿了抿唇,率先打破沉默,“主子,奴才在茗香阁听了张起麟与顾问行的对话,确实没有极为紧要的事。顾问行曾提到传旨那天,见东花园的小院似乎门禁森严。张起麟说是为了防止府内奴才勾心斗角,主子近身的事一直由内监负责,不让旁人随意插手。他自己就住在东小院里,方便随时伺候。可见,苏公公的事,他的确没有向顾问行提过。” 四阿哥瞥了张保一眼,又看向跪在屋子当中的张起麟,语调平缓,“顾问行带着皇阿玛的令牌,你也算是奉旨办事,由不得人。别跪了,起来吧。” “谢主子恕罪,”张起麟顿了顿,慢慢地站起身,垂着脑袋站好。 四阿哥缓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你既然念着爷往日待你的恩德,又不忘你们兄弟几个的情义,以后顾问行那里该怎么交代,你心中应当有数。” “是,奴才明白,”张起麟躬下身子。 四阿哥点了点头,将茶碗放下,转头看了角落里的苏公公一眼,语调轻柔,“今儿个你们也都累了,下去歇着吧。” “嗻,”张起麟、张保齐齐俯身。 “等一下!”苏伟从角落里走出,手里捏着一只碧绿色的瓷瓶。 “把这个吃了,”苏伟从瓷瓶里倒出一枚丸药,递到张起麟眼前,“你把这个咽下去,咱们还是兄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