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毒砝先生,时间不等人,若是有意,又何苦拖呢?” 话落,毒砝一边给自个儿斟酒,一边儿道:“殿下有功夫说我,不如下点功夫去琢磨一下,该如何让许小姐回心转意,我这几日可是听了很多宫人说,殿下之前是如何对待许小姐的,也难怪,许小姐如今不愿同你一道。” 晏呈语塞。 搬起石头砸到了自个儿的脚,这滋味,绝。 须臾后,毒砝又道:“很多事,不是看上去那般美好,我可能做不到殿下那么豁达,知道自个儿身体有恙,还和人家许下一生一世。” 晏呈先是以为毒砝说他有病还拖着许芊芊,旋即,解释道:“但有时候,你也要知道,或许那人愿意与你一道,哪怕生老病死皆不在意,又或许你如今选择的无视,于她而言是伤害,这些,毒砝先生可想过?” 话落。晏呈才细细回味了那句话的不对,他目光一顿,看向毒砝。 “先生的意思是?” 毒砝点头,“还知道,我为何要你寻君胭吗?” 不等他答,毒砝又道:“我身上的毒,是我的师兄,君胭所下,这世间,除了她,无人有解药。” 又是君胭。 晏呈眼一眯,不由得忆起了那个梦,梦里,刘安怡同他说过,安妃身上的毒、还有许芊芊的毒,就是君胭所下,只是没想到,毒砝身上也有君胭所下的毒。 君胭究竟是何人? 毒砝像是看开了,轻声道:“不过,我怀疑他已经不在世了,不然怎么这么些年,一点儿动向都没。我身上的毒一日未解,我便一日不会对安怡展露心声,免得负了人家。” 晏呈却是沉声:“不,君胭没死。” 毒砝抬起头,蓦然看向晏呈。 “你怎知?” 许芊芊是死于两年后的冬日,那个毒,按理是要潜伏两年多,那便是这段时日,君胭会再次出现,他不知该如何去和毒砝解释这一点,但他沉吟片刻,只道:“猜的。” 接着,晏呈又问起了关于君胭的事情,当得知他元年九年,的时候辞别了毒砝来了京都时,晏呈的心,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恍惚间忆起,安妃的死也是元年十年。 “你可知,他来京都寻了谁?” 晏呈问。 毒砝沉了眉目,思忖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实话:“那时候我还未同他闹,他曾稍信给我,说宫中有人重金邀他制香下毒,给的报酬可谓是相当的高,世家三代都不愁吃穿的程度。” “当我再问起时,君胭第二封信就说,是这里最高位份的人。” 毒砝深吸一口气,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我曾来过京都寻他,却来迟了,听见了宫中的安妃故去,我找到他,寻他,他却觉得我只想要的钱财,于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下了毒。” 毒砝看向晏呈:“你怎么了?” 晏呈喉结滚动,哑声道:“你可知,我母妃是谁?” 毒砝摇摇头。 晏呈:“安妃。” 毒砝握着酒杯的手收紧,沉吟片刻,终究是一句话说不出口。 晏呈回了主殿。 盘算了下,对着苏维道:“拿纸笔来,孤给皇兄写一封信。” 苏维立刻拿了纸笔递给了晏呈。 若是梦境没错的话,皇后近来就会开始部署在藩地的人力,而皇兄也会被迫谋反... 他要赶在这一切发生前,制止掉。 晏呈:“去问问安插在皇后宫里的宫婢,皇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苏维应了,立刻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这章不得不写,我知道大家想看恋爱,但是这些问题,还须得解决的。 第六十九章 沁妆阁里人来人往。 许芊芊在三楼, 坐在案前,面前摆放着一张纸, 白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眉黛、口脂等。 许芊芊正对着那张纸嘀嘀咕咕的说着:“玫瑰花、梅花各要——” 倏地,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又听见一个男子轻唤,“许姑娘, 你寻我?” 许芊芊执着狼毫的手一顿,眼眸微动, 循着说话声望去, 只见毒砝、刘安怡站在面前, 两个人的眼底皆有笑意。 她轻笑,喊了声,“师父、安怡。” 下一瞬, 两人的身后便走出了另一个人。 许芊芊面色一僵, 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