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许渊,其二是想躲避晏呈,离开这段带给她满是失望的婚姻。 许芊芊丢下一句,“殿下怕是忘了自个儿说了什么”后,便离开了船尾,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 她坐在窗前。 任风吹进来,将她的发丝吹起来,轻轻的拂动在脸颊上,让她觉得有些许的痒。 虽然她对晏呈存在了误解。 但他的冷漠却不是假的,她还是做不到原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死心也不是因为大伯被抓,大伯不过是彻底斩断她与晏呈的那根线。 许芊芊坐在窗边许久,倏地,想起了顾欢宜在她登船时,偷偷的与她耳语道:“你这次同殿下回去,可是与他重归旧好了?” 重归旧好? 许芊芊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是一辈子不可能的事情。 她长呼一声,看久了窗外倒是感到了困乏,头一点,便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上次坐船是为了躲晏呈,这次,倒是和他同乘一艘船。 有些事情,真的是说不准的。 ...... 另一边的包厢内。 晏呈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褪到了腰间上,露出了精壮的腰身,几滴汗从他的额头沿着往下滑落,滑过了精致的下颚线后,成了一个坠形的水滴,轻轻一点,掉到了胸膛上,沿着胸膛滑到了腰间,最终淹没在衣裳里,沾湿了一些。 他的脸色隐忍,那双结实有力的手青筋迸发,无一不彰显男子气概。 毒砝立在另一旁,手中拿着银针,面露凝重道:“殿下,忍忍。” 晏呈喉结滚动,他的身上已经出了很多的汗,与他而言一根银针并不疼,但上百根的银针尽数扎在头顶上时,那种滋味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毒砝慢慢的取下了细细的银针,最后一根拔下来的时候,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你的脉象太乱了,要解,不容易。” 晏呈的脑海中响起刘安怡当时的一句话,“殿下,我虽然没有我的师父精通解毒,但是你的脉象太乱了,要解,不容易。” 晏呈喉结滚动,一边穿起自己的衣裳,一边蹙眉道:“我知难,但是这个毒,你须得好好想办法,你若是替我解毒,日后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找的人,我也会替你找。” 毒砝轻蹙眉头,“殿下知道?” 晏呈点点头,将衣裳穿好后,沉声道:“我知道你在寻珺胭。” 毒砝思忖片刻,正色道:“殿下,若是您能帮我找到珺胭,那我感激不尽,定当认真替殿下解毒。” 不单毒砝在寻珺胭,他亦在寻。 ...... 船只还差半日便到京都,临近靠岸的时候,许芊芊去寻了毒砝。 恰好,晏呈也在。 他一袭灰色的华服,乌发玉冠,鼻若悬梁,薄唇轻抿,坐在窗边看着风景,一股风涌进来,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眯,恰好许芊芊推门而进,他的视线没有犹豫,从窗边收了回来。 许芊芊一袭□□色的上衣,素白的长裙,头上,没有一个珠钗,而是戴了一朵素白的花。 未施粉黛的小脸却白皙透光,依旧明媚动人。 见她这个装扮,晏呈眼底流光微动,心中只觉,她今日,又是必大哭一场。 许芊芊是来寻毒砝问他何时有空再给许渊医治一次,毒砝是要随晏呈入宫的,许芊芊其实不大理解,一个蛇毒,为何会解那么久,她料想,那个蛇应该是个剧毒的蛇,所以才如此。 得知毒砝要进宫后,许芊芊咬了咬唇,倒是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要出宫来许府。 一来,是大伯父定然会知晓她带许渊看病,难免不会多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