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唤她小名。 许芊芊那颗心,像是被东西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骂他也不是,说他也不是,顺着他,更是不可能。 索性,闭眼装睡。 但是喝醉的人本就经不起折腾,她不回答,那双搭在她额头上的手便不收回,须臾后,她甚至都不知,到底是她的额头烫,还是男人的掌心温度太高。 灼的她心烦。 许芊芊忍不了了,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模样,将他的手拿走。 片刻后,他没有任何的动静,她的身后很安静。安静到她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身后倏地传来窸窸窣窣,像是衣物褪去的声音。 许芊芊很想睁开眼看,但奈何,被酒劲冲昏了头,使她就快要彻底的睡过去,那窸窸窣窣褪去衣物的声音终于静了下来。 晚间的山林里,风比白日里来的凉,凉过头了,晚风就宛如初冬得寒风。 凉风席卷而来,许芊芊眉头微微的一蹙,身上便盖住了一件衣裳,属于男人身上独特的沉木香覆盖住了她。 她心中向晏呈道了个歉,原来他褪去衣物是想要给她盖,那原本悬起来的心,彻底的放下,而后,实在招架不住酒意和困意的侵袭。 她头一点,睡了过去。 几乎是同一瞬,晏呈便挨着许芊芊,一道睡去,她侧着背对着他,他侧着,面对着她。这种明明是第一次,却又格外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奇怪。 他看着许芊芊单薄的背影,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酒意,回想起这些日子,他变得愈发的不像他。 她虽然一句话没说,虽然没有实打实的告诉他些什么,但是他的确是因为她而成长了不少,也懂得了不少。 以往的他,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认为的好的,那便是这世上顶好的,可却忘了,他给的,并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甚至可能是她讨厌的。 估算了下,应还有两日便能找到毒砝,皆时,毒砝找到,许渊医治好,她便真的无牵无挂了,在凌安是个自由自在的人。 那他呢? 她会愿意还跟他,跟着他回去吗? 她真的会明知他不肯,却还要嫁给旁人吗? 想那么多都没有任何的头绪,他头有些疼,朝外的那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身上,肌肤相触的那一瞬,他心里起了个念头。 若是她真的嫁给了旁人,那他就算背负一生的骂名,也得把她抢回来。 念头一闪过。他满意的睡去。 --- 又是一场梦。 梦里,他一袭白衣,坐在岁阖殿内,依旧是黑夜,她不愿化作风来见他的黑夜。 他身侧是一杯酒。 不一会儿,殿内多了一道脚步声,而后,是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女子身上一股药香的味道,跪在殿内,温声道:“殿下,人去不能复活,还请殿下保重身躯,为太子妃调查真相,让太子妃,死而瞑目。” 那女子,有一双凤眼,不美,但却有种英气。 晏呈喝了一口酒,没有搭理她的话,只是问道:“太子妃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女子道:“殿下,民女那日取了一点太子妃的血,不知殿下可曾注意,太子妃的血,竟有种胭脂香的味道。” 晏呈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紧紧的看着那女子。 女子又道:“殿下,您没听错,太子妃的血的确异于常人,我曾听师父说过,他有个孪生兄弟,名唤君胭,擅长制作各种香料,那年他和我的师父闹崩之际,便曾偷了我师父的药单子,而后加上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