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之间,约好了慢慢来,大人们倒是比他们还要急上几分。 向来对大人言听计从的秦香闻言,面露难色,但毕竟是小孩子,藏不住心事,思忖片刻道:“母亲糊涂,今夜来的人,许姐姐不定想见。” 不知秦香何出此言,许芊芊面带不解看向她。 却看周舒后知后觉的哎哟了声,“瞧我,真的糊涂了,香儿说的对,这个人你不定想见,”周舒说完,挨着许芊芊,耳语道:“太子殿下今夜要来。” 是了,母亲的信件里,舒妹便是周舒。 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和安妃娘娘也是手帕交。 晏呈要来,倒是正常。 许芊芊本就没铱誮打算留下来用膳,听见晏呈要来,更是加深了想走的心思,思忖片刻,道:“秦姨,今日我来是有事想问你。” 周舒笑意不减,道:“瞧你,有话便问就是了。” 许芊芊从袖口处,拿出了那封被母亲保存良好的信件,垂眸道:“秦姨当年同我母亲那么好,可知这封信是谁写给我母亲的?” 许芊芊将信递上前。 周舒本笑着,当看见那封信件时,笑容有些僵硬,“你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许芊芊见周舒没有说不认识这封信,而是先问这个信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她心下一喜,不答反问:“秦姨可是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许芊芊本以为是秦大伯写的,但信中那句,想留在凌安多一日,据她了解,秦大伯生在凌安,长在凌安,同母亲是青梅竹马。 怎可能会写出这句话。 许芊芊一脸希翼的望着周舒,见周舒依旧是那副愣怔了的模样,便愈发的好奇,轻道:“秦姨?” 被许芊芊的声音吓得收回了思绪的周舒,先是理了理自己外露的情绪,旋即,莞尔一笑道:“我与你母亲是交好没错,但是这些女儿家家的事情,你母亲哪里会和我说呢。” 周舒顿了顿,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大,解释道:“这份信,我只见你母亲拿出来过,但没见过写了什么,好些年了,翻出来倒是吓我一跳。” 许芊芊喃喃动了动嘴,但母亲的日录里,可是什么心事都同秦姨说的。 不止秦姨,还有安妃娘娘。 那个会给她带宫中点心的安妃娘娘。 日录里,三人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手帕交,母亲有了心仪的男子也是第一时刻同她们分享,怎么到了秦姨的嘴里,成了母亲没同她说呢。 原本她只是想把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给母亲的搞明白,可是秦姨的反应,让许芊芊倏地有些怀疑,莫不受这封信和母亲,还有什么隐情? 从秦家出来的时候,已是申时末。 刚从秦家出来,便遇见了秦昭。 秦昭上前,作揖道:“许小姐不留下用晚膳吗?” 许芊芊摇了摇头,莞尔道:“秦公子刚从巽寮回来吗?” 秦昭点头,见来来往往的路人视线一直往这边看来,又看了眼许芊芊瓷白脸上的笑颜,心下一动,道:“索性无事,我送许小姐回去吧。” 许芊芊思忖片刻,轻轻的颔首。 ...... 许芊芊上了马车,秦昭后脚也跟着上去。 马车是府邸的象征,顾府的马车很大,能够容纳十人左右,坐在一处,倒也不会显得狭小。 秦昭先声开口道:“许小姐今日可是来找香儿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