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牛肉馅的饺子。” “好嘞。” 一盘圆滚滚的饺子下锅,热气不断冒出来,林微夏拿起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是一位四十五六左右的中年男人,正沉默地煮着饺子,他老婆习惯性地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刚想开口,下意识地看向她身后的来人,笑得眼角出了两道细纹:“来啦。” 手指按着手机屏幕的动作顿住,林微夏回头,看见班盛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他站在店门口,身材颀长,白炽灯将影子拉长,班盛与老板寒暄着,语气透着熟稔。 老板娘还装了一盘糖果出来,热情地问他想吃什么。 班盛淡笑着说示意不用,又推脱不过,象征性地抓了两颗糖,背过手,朝身后坐着的林微夏抬了一下手,悄悄把糖递给了她。 老板娘瞥见班盛的动作,恍然大悟,说道:“终于带女朋友过来了啊。” 班盛回头看了一眼林微夏,笑着说: “是。” 林微夏坐在那里,人都是蒙的,她没明白为什么班盛跟老板的关系这么熟稔。见她神色疑惑,一直沉默的老板开了口: “好几年前,我老伴生了一场重病,家里没钱,膝下又无子女,就关了这家店。这位小伙子辗转找到我,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去给我老伴治病。后来我老伴病好之后,我想着连欠条都没有给他,又去联系人,想着以后做苦力活也要赚钱还给人家,结果这孩子说什么也说不要,他只有一个请求。” “他说愿意的话,想让我们继续把这家店开下去,如果营收不好也没关系,有他担着。” 老板娘满着细纹的眼角有点湿润,她伸手擦了一下,回忆了一下:“我问过这孩子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说—— 当时男生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坐在店里,手腕上还带着半结痂的血红伤口,脸色苍白地跟他们夫妻说了这些请求后,他们疑惑不解。 班盛抬手揉搓了一下眼皮,漆黑的眉眼低垂,像藏了无尽的心事,他扯了一下唇角,出声: “上次来您家没吃成。” 老板娘回忆道,继续叹气:“这孩子说是这样说,在国外那几年,每次放假回我店里,什么也不吃,也不说话,在那张桌子坐到店打烊,问他吃不吃饺子,他说下次。” “下次我带她一起来。”班盛笑了一下,眼底藏着期许,然后离开。 班盛每次都这样说,回回也不见他带人过来。 因为那是林微夏第一次请他吃饭,两人关系变好的地方。 也是当初两人分开,最后连一顿饺子也没吃上的遗憾。 林微夏说不出一句话来,心潮起伏,像是巨大的海浪不断涌进来,将她心底每一个角落密密麻麻地填满。 关于林微夏,每一件事他都会不留余力地去做,然后—— 主动将遗憾变成圆满。 班盛在她不知道的漫长时间里,爱了她很久。 班盛见林微夏一副要伤心的模样,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脸,一副没正形的模样开口: “啧,张姨,您夸大事实了啊,哪有那么多层意思,我就是单纯觉得你家的饺子好吃,自己馋。” “我先带她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出那家饺子店,林微夏走了没两步撒娇说自己头晕要他背,班盛只得认命,一把将她背回家。 夏夜晚风轻柔,夜色沉醉,偶尔经过榕树下,会听见虫鸣声,林微夏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脸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你怎么那么好。” 班盛见不得她沉浸在感伤的气氛里,故意打岔,喉结滚了滚,挑眉: “都这么好了,喜欢我吗?” “喜欢。”林微夏抬起脸,飞快地亲了他的脸一下。 酒精的促使,加上林微夏趴在班盛身后,闻到了他身上清爽冷洌的味道,令人安心。眼皮困顿,林微夏怎么也支撑不住,趴在班盛后背睡着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