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在就好了。 可林微夏现在不想主动打电话给他,他连她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林微夏暗自沮丧着一直往前走,来到了沪城最繁华的京百广场。 她刚好正在十字中心路段,商场上有一块超大屏的led 正在放蝴蝶的纪录片,逼真又动人,像是要从屏幕里钻出来翩跹起舞。 因为没事干林微夏干脆停了下来,认真看着led 屏幕,身后不断有行人经过。 忽然,“啪”的一声,led 屏幕黑了下来,这样反倒吸引了部分行人的注意,他们停了下来仰头驻足观看。 不到三十秒,led 重新被点亮,出现在视线内的是一处空荡荡的大礼堂前,四处黑漆漆的,台下空无一人。 “啪”的一声一束追光灯打在台上,镜头缓慢拉近,一位头颈笔直个子很高的男生抱着吉他出现,略微弓着腰,后脊骨清晰地突显出来, 心猛地一缩。 班盛穿着黑色的衣服坐在空旷的台阶上,一只脚随意地踩着下一级台阶,另一条长腿往搭着。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只露出一半弧度流畅又凌厉的侧脸,随意又散漫。 他没有刻意看镜头,甚至是侧对着镜头,很符合本人的作风,冷淡,嚣张,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班盛咬着吉他拨片,利落的下颚线往下,一截喉骨透着冷感的欲,抬手翻了一下前面的琴谱。 班盛没有看镜头,抬手拨了一下吉他,缓缓出声: “一首歌送给我喜欢的女孩,《燕尾蝶》,今天是她生日。” 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指拨动吉他,响起一阵轻快的声音,随即慢慢压低,好像一封来自黑暗的告白。 班盛的喉结缓缓滚动,他的声音散漫又透着撩人的意味,是娓娓道来的低吟,唱道: 当我从高空坠落 世界是倒过来的模样。 我仍跪倒在你脚边。 当黑夜吞噬瞳孔, 我被困于无尽的海底。 请让我做你忠实的囚徒。 赐我你的仁慈吻 赐我你的无意清香 赐我你的白日梦呓 林微夏手里端着的冰激凌在纸盒里啪嗒一声融化,变成了一摊水。他的歌声牵动着她的呼吸,然而下一秒,歌里竟然出现了她低哼的声音,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la la la la la la ~~ l have a hidden star 那是林微夏在家时自哼自唱的调子,她无意哼的一两句英文,竟然被班盛记录了下来,还放进了他的歌里。 一颗心怦怦直跳,林微夏怔怔地看着在大屏幕里的男生,胸腔似有千万只白鸽扑腾着翅膀争相钻出来。 班盛继续拨动琴弦,深情款款唱着: 当燕尾蝶落入掌心 你重构了我的昨日之死。 给你我的呼吸 给你我的意志 给你我的自由 我心如此 只此一夏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有人纷纷感叹这生日礼物好用心,也有人感叹这男生长得帅唱歌还这么好听。 “这歌应该是他自己创作的吧,好像没听过,好好听啊,我是他女朋友我得幸福死!”有观众感叹道。 “真的好听,操,我为什么听哭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个男生唱得好动人。” 一曲完毕,收完音后,班盛还侧对着镜头,半晌,他终于施舍性地转过头,想起什么,认真地看着镜头,低低淡淡的声音很抓人: “林微夏,谢谢你爱我。” “生日快乐,夏。” 而男人口中的女孩站在大街上拿着一盒快融化的冰激凌,她被人群簇拥着,鼻尖发红,琥珀色的眸子蒙了一层湿意,既惊喜又感动。 他竟然为她写了一首歌。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响声,林微夏拿出来点了接听,开口: “喂。” 男人在电话那边的呼吸声勾着她的心绪,问:“喜欢吗?生日礼物。” “喜欢,要是你在就好了。”林微夏吸了一下鼻子。 早知道她不出这个差了。 “你回头。”班盛在电话那边开口。 林微夏猛然回头,遥遥看过去,班盛痞里痞气地站那里,比人群高出一个头,他戴着那顶鸭舌帽,高挺的鼻梁如柱,锁骨的纹身明显,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樱桃蛋糕。 男人长得一向招摇又打眼,不断有路人频频看向班盛,他眼里只有她。 他在她身后站了很久。 身后不断有行人,车辆从两人身后经过,交闪的霓虹将此刻的画面定格。 林微夏拿着冰激凌一路小跑到他面前,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