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我忘了。” 班盛捏着汤匙的手柄,慢条斯理地喝着林微夏的汤,听见声音,他抬了一下眉骨,问: “怎么不说了?” “……我还说个屁啊。”宁朝一脸的无语,吃了一嘴的狗粮。 轮到柳思嘉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致地盯着她。 “凶死了。”柳思嘉抱怨道,却还是乖乖把饭塞进嘴里。 夜幕降临得很快,五个少年少女坐在沙滩上一边喝酒一边唱歌。班盛拿手机放了一首歌,林微夏瞥了一眼,叫《乐园》,一道空灵的女声响起,主唱唱得很有腔调,粤语发音迷人: 人人寻找快乐园 无烦无忧的乐园 人人向往快乐园 制造美梦的乐园 一行人互相靠在一起,很快被这首歌轻盈迷离的氛围包裹,他们看着不远处起伏的大海发呆,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己藏着的心事,一些迷茫或痛苦被这沉醉的歌声勾了出来。 气氛忽然感伤起来,柳思嘉最见不得这样,提议道:“来玩抽卡游戏怎么样?” “可以啊。”林微夏抱着膝盖说道。 柳思嘉拿着一把卡片呈扇形状打开,宁朝抽之前不停地作法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可别我让我抽到不该抽的牌,”,前者看着他翻了个白眼。 宁朝抽出一张卡,看见是一张骑士牌,上面写着——你的梦想是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一低头对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宁朝不自在地摸了一下头:“坦白说,没有。” 几个人神色惊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年纪会没有梦想。 “其实,上高三了大家都变了样,都很努力,就连我的球友没多大希望考大学的人,都说不打球了,想拼搏一把。我呢——”宁朝自嘲笑笑,语气透着一丝迷茫,“还是那个懒样,因为我没有动力,也不知道我这种人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社会的败类?还是金鱼街的大排档老板?” “我都不知道。你们听过毛驴拉磨,农夫在它头上拴了根胡萝卜的寓言故事吧。我现在感觉自己像那头驴,按部就班地上课,回家干活帮忙,掀开蒙眼的布,其实什么也没有,连前进的动力都没有,我连我的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同伴想出声安慰,宁朝大手一挥,脸上又会恢复了无赖的模样,催促下一个人,说道:“你——赶紧抽。” 众人屏息,柳思嘉抽到的是女巫牌——说一说你最近的情况。 气氛一致沉默下来,班盛坐在一边,手肘抵在膝盖上,单手擒着一罐啤酒,出声: “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没事,”柳思嘉摇摇头,她伸手擦掉嘴唇上过艳的口红,开始说话,“我爸妈很早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爸长大,他对我很好,但不怎么管我。我妈呢,是个自我要求高,对自己亲生女儿也是高要到变态的人,我每次都是逼自己努力让她满意,好像这样才能换取一点她的爱。” “我已经忘了我什么时候开始节食的。好像是妈妈不再参加我的家长会,搬家后离我越来越远,爸爸有了新女朋友,……这一切让我感觉到失控,后来发现控制热量摄入,看着体重称的数字在自己预定的数字内,一切都在预期内,那种感觉好像我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有变故了。节食到一定的地步,就患上厌食症了,我确实很偏激,自我失控感也很重。” 宁朝沉默半晌忽然问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