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靠在一起,一起看漫画书,听了一晚上的摇滚歌曲。方加蓓忽然说道: “很久没有人和我一起看漫画,分享讨论情节了。” “那你以后可以找我。”林微夏翻了一页漫画,语气自然而然地说道。 方加蓓拇指按住其中一页书,漫画停留的一个画面是:各个人物在跟法官阐述自己的看到的事实,远处的一个小圆框是有人拿着剑刺向一个人。 “其实,我以前见过你。”方加蓓盯着上面的漫画说道。 林微夏神色错愕,抬眼问她:“在哪里?” 方加倍说了一个地点,林微夏浓长的眼睫动了动,垂下来:“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揭穿什么呢?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方加蓓握住她的手。 灯光打下来,落在女生交握的手上,攥得用力,鲜血涌上来又不肯松手,像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方加蓓问她:“难过的时候你想过离开吗?” 林微夏松手,她坐在地毯上头仰靠在床上,白炽灯打下来,因为灯光太亮了,刺得眼睛生疼,滚下一滴生理眼泪,轻声说道: “想过,但我还没有看过雪,以后还要养一只会舔手心的小狗。” “所以我们都不要放弃。” 医院的另一边,柳思嘉躺在病床上,她已经瘦出了一个高度,骨瘦如柴,袖管露出的一截手腕已经可以看见清晰的血管。 柳思嘉眼神空洞得盯着墙上的挂钟,只觉得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 保姆拿着行李袋一脸局促地开口:“小姐,夫人那边说临时有事,董事长也出差了,所以今天让我来给你收拾东西。” “哦。” “吱呀”一声门打开,一道高瘦的身影走来,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冷冽:“我来收拾吧,您去休息。” “哦,好,那麻烦你了,同学。” 阿姨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宁朝手脚利落地叠好衣服放进收纳袋,转而收拾其他东西,把她的香水,口红全丢进一个袋子里,又从里面拎出一个蓝色的三角袋串在手指上,问她: “这啥玩意儿?看着挺旧,要不丢了。” 柳思嘉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过来,目光顿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宁朝面前,一把抢过那个三角袋,说道: “不能丢。” 宁朝看她紧张的样子眼神变了,吊儿郎当地问:“小白脸送的啊?” “不是,你同桌送的。”柳思嘉小心地擦了一下那个幸运符。 事到如今,她连喊出林微夏三个字都不敢了。 即使已经陈旧,还漏了细线出来。 还是不能丢。 这是林微夏以前给柳思嘉求的幸运符,一人一个,她的那个一直挂在书包上,另一个则一直被柳思嘉带在身边。 兴是触景生情,柳思嘉坐在床边,握住那个蓝色的幸运符,抬脚轻踢了一下正在收拾东西的宁朝,问道: “嗳,她怎么样了啊?” “想知道啊,”宁朝露出一口白牙,说话欠嗖嗖的,“自己联系她去啊,躲着算什么本事。” 难得的,柳思嘉没有回嘴,眼睫垂下来:“她应该不太想见到我吧。” 人生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能想开,醒悟过来。那段时间,是她节食最严重的时候,爸爸经常出差不在家,有时候她很想见他一面,但每次只能在电话里联系。至于她妈……那段时间,也是她失控感最重的时候,所以拼命抓住一切。 所以伤害了对她最好的朋友。 柳思嘉擤了一下鼻子,把幸运符装兜里,又抬脚踢了宁朝一脚,说道: “宁朝你带我逃跑吧,我一点都不想去郊外那个傻逼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治好她的病,其实就是封闭诊疗室,跟精神病院一样,成为那帮人控制的小白鼠。 “我没钱啊。”宁朝回。 “我有。”柳思嘉眼睛直视他。 “我不知道去哪里?”宁朝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