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看,视线被一个高瘦的黑色身影占据,对上一张眉眼透着散漫的脸,眼看人就要靠过来,她快速移开视线,低声对方茉说: “帮我发下作业,我去上个厕所。” 林微夏从前门走了出去。 其实她不止一次这样躲着班盛,这段时间柳思嘉和林微夏待一块,只要一碰上他,林微夏就会走开,美其名曰给两人留足够的空间。 只要有和班盛单独相处的机会,林微夏都会避开。 她应该这样做。 班盛靠在墙边,掀起眼皮深深看了一眼前门匆匆而逃的身影。 一转眼,12月初到来,南江的气候依旧温暖舒适,除了冷空气南下时需要穿厚一点的外套,大部分天气都是暖洋洋的。 课间休息时教室里乱哄哄的,“砰”地一声,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林微夏听见声响看过去,宁朝站在门口脸上挂了彩,他腰间系着校服外套大剌剌地走进来,一脸的肃杀之气。 宁朝抬脚勾着板凳坐下来,与此同时,林微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抬眼看见他那张帅脸青一块紫一块,下巴处还有一条明显的血痕。 “朝哥,又上哪打架去了啊?” 宁朝把书往桌上一摔,啐了一口:“跟十三中那帮孙子干架来着,他们爱挑事那就陪他们咯。” “那你还敢回学校啊,这学期操场和实验楼的卫生可不得由你承包了。”有男生打趣道。 宁朝闻言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动作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他发出“嘶”的一声。 林微夏听后放下笔,看着他:“我一会儿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 说完林微夏去医务室拿了药回来,但医务室靠近教职工宿舍那边,路程有点儿远,以至于回来时迟到了。 刚好是老刘的课,他放下粉笔看向门口的林微夏:“你去哪里?” “老师,您有所不知,课代表去给宁朝拿药了,还是同桌知道心疼人呐。”有男生抖了个机灵。 全班哄堂大笑,纷纷回头,暧昧和揶揄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邱明华也跟着笑得前俯后仰,回头跟班盛说话: “哎,你别说,两人看着还挺配。” 邱明华嘻嘻哈哈地笑着,不经意撞上班盛的脸,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邱明华知道,他不爽了。 只看了一眼,邱明华便知道什么话该在他面前说,不该在他面前说。 老刘叮嘱了两句抬手让林微夏进来,用戒尺敲了敲讲台,喊了好几遍,教室才彻底安静下来。 下课后,林微夏拧开碘伏瓶盖,把棉签插进瓶子的时候,身后有道压迫性的影子挨过来,袖子挨着她的衣袖而过,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她面前经过。 林微夏看见宁朝正歪七扭八地往脸上糊药,轻叹了一口气:“我帮你吧。” 林微夏举着棉签,挪了一下凳子,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正要往宁朝的伤口涂药,一道冰茬似的冷冽声音传来,像冬天里的一记闷雷: “宁朝,出来一下。” 林微夏的手抖了一下,碘伏液顺着棉签滴落到针织衫的衣摆上,立刻晕染出一朵花来,她抬眼看过去,班盛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半张凌厉的脸藏在阴影里,视线相接,他的眼睛像深色的海,看一眼,便能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宁朝站起来,一脚踹开凳子,转过身边向班盛的方向走边调侃:“稀奇,你这种a生不是最不屑同我们这种人说话的吗?” 宁朝还在那说着话,班盛散漫地倚在墙边,眼睛只看着她,手中的打火机时不时从虎口蹿出一簇火苗,好似要划破他眼底的某种情绪。 到底帮宁朝涂药没涂成,他人跟着班盛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中午吃完饭后,林微夏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柳思嘉捧着一罐指甲油过来坐在她对面开始涂指甲,她吹了吹指甲上面的豆沙红,开口:“微夏,你还会帮我追班盛的对吧,明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