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直起身子,递到唇边的酪樱桃汁液流出,她伸出小舌舔了下,将酪浆卷入喉间,酸甜可口,冰凉凉的很是开胃。 两人多日不曾碰面,今儿冷不防看见,倒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至少周瑄是这么想的。 谢瑛低头继续用膳,察觉到他去净手,脱掉外袍,随后跟着坐在身旁。 圆凳靠近她,挪了挪。 手顺理成章搭了上来,谢瑛没动,任由他覆在肩上。 那手掌却极不安稳,沿着肩膀慢慢游走到颈间,手指捻着青丝,指腹触到圆润的耳垂,像是滚烫的炭,谢瑛忍不住避开。 杏眸瞪他。 猝不及防,周瑄把人抱进怀里,不由分说搂着便又亲又啃,只将那人惹得恼了,这才依依不舍松开唇,手仍箍在她后腰,紧紧地握住。 柔软无力的拳头砸在他肩膀,白露和寒露高兴的退到屏风后,谢瑛抿着头发,小声气道:“登徒子。” 他可真爱这甜软的称呼,遂贴上去,不依不饶地掐住她腰:“你再叫一句。” “无耻。”谢瑛很痒,扭了下反落到他胸口,气喘吁吁。 “谢瑛,你真是太狠心了。” 他嘟囔着,下颌偎在她颈间。 “六日,六日对朕不管不问。” “陛下的人这六日可都没闲着。”偶尔竟能听见屋檐上窸窣如猫儿跑过的脚步声,很轻,夜深人静时。 周瑄笑:“朕自然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朕喜欢你,恨不能时时将你带在身边。” “我就在你身边呀,没有出宫,没有离开。” “你不懂,你没有心,不懂朕的可怜。”周瑄赌气,轻咬她的耳垂。 谢瑛的指甲抠进他肉里,羞恼着推开:“你才没有心。” “是,朕的心都给你了,可不就是没了吗。” 谢瑛一愣,被气笑。 两人闹了会儿,谢瑛被他抱上床,抬手落了帷帐。 肉糜和粳米粥没来,倒是被周瑄吃干抹净,欺负的透彻。 谢瑛趴伏在枕上,眼神迷离,虚喘连连,濡湿的汗珠塌透了寝衣,被推到腰间的裙衫褶皱成堆。 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想要合拢,仿佛做不到。 听见一声餍足的笑,谢瑛愤愤回头,雪白的小脸像点了两抹胭脂,腮颊红扑扑的。 周瑄覆过去,手臂穿过她的肩下将人揽住。 “朕可是收着来的。” “呸!” 谢瑛哆嗦着,狠狠骂了句。 “谢瑛,朕身体康健强盛,是你的福气。” “这福分,我也没那么稀罕。” “方才朕可看见了,你分明喜欢的要紧,抱住我跟随我,朕连退都退不出。” “你!” 可要点脸吧。 他将吕骞带来的保证书拿到谢瑛眼前,晃了晃。 “别生气了,朕都服软了。” 他所谓的服软,便是应允吕骞在保证书上签了名字。 每次矛盾冲突,无法调解之时,总是被他糊弄过去。 这一回,仿佛也不例外。 谢瑛闭了闭眼,喘道:“我怕是担不起陛下的服软。” 占尽便宜,还有脸说自己服软,谢瑛没力气与他争辩,伏在枕间昏昏欲睡。 “但只这一次,下回朕便会狠狠罚你。” 听听,三言两语便又站在高处,分明是不知错,不认错。 谢瑛扭头,睁开眼。 “下去!” 周瑄觉得自己待她太好了,以至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偏还乐意至极,连夜吩咐承禄将紫宸殿的衣物搬回来。 高兴了整日,岂料夜深人静折返清思殿,那人却不在床榻上。 问了宫人,才知谢瑛搬去偏殿,此时已经沐浴梳洗完,睡下了。 周瑄站在楹窗外,听着屋内主仆三人嬉笑谈论的声音,仿佛能想象到如何轻松愉悦,而他,像极了怨妇,黑漆漆的庭院里,他在听一小娘子的墙根。 可笑。 阔步离开,承禄小跑着才跟上。 “陛下,可要回紫宸殿。” 周瑄瞪他:“去传何大将军,便说朕有军务相商。” 薛娘子来送谢礼,初三坦哥儿生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