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妥当法。” 周瑄拧眉,顺势坐在他面前的案上,将书籍叩了叩,目光逼视何琼之。 “这,这怎么说,挺好,就是挺好的。” 何琼之擦了把脸,手心尽是汗,后背也唰唰往下直淌,短短一瞬,衣裳都塌透了。 “朕不大好。”周瑄面沉如水,说完便煞有其事的翻开书页,将一幅图指给何琼之看。 “做过吗?” 何琼之脸快烧起来,不自在的舔了舔唇,道:“没。” “这个呢?” “也没有。” “都没有?”周瑄诧异,另取来一本,逐一翻找着问了一遍,何琼之都道没有,他便大大的惊讶到,“那你还好?能尽兴?” “臣..不大行。” 话音刚落,周瑄投来同情的目光,大掌拍在何琼之肩膀,意味深长道:“不必灰心,陆奉御能治。” 他原是想与何琼之探讨一番,想询问女子如何才能欢/愉敞开,不那么抵触压抑,自己倒是畅快了,可谢瑛每回仿佛都不那么舒坦。 只有一次,还是最初两人头一遭,她被下了药。 那夜是极致的销/魂。 周瑄无数次回味那夜,后来总也找不到同样的感觉。 他好,谢瑛也得舒服。 若不然,她对这事总是不乐意的。 可何琼之如此颓败,他又不好细问,只得敷衍了几句,拉着他将那两箱书卷看完,临走又宽慰了一番,道改日让陆奉御扎扎针,或许就好了,就能行了。 看何琼之的表情,似乎大为感激。 他心情好,便也不觉得冷,在紫宸殿批阅完奏疏,径直去了清思殿,因为走得急,没穿氅衣,可浑身仍热燥燥的,待进殿后,才发现谢瑛还未回来。 他去沐浴更衣,熏过香后躺在榻上等着。 谢瑛回宫,没有乘坐撵车,自左银台门下马后便散着步慢悠悠往回走。 天气冷的刺骨,鼻尖很快被冻到发疼,她手里抱着袖炉,披风被树枝扯了下,弯腰去解的光景,听见几个黄门打前头经过。 “还送药呢,这都几日了。” “管他几日呢,那位没消息,便得一直送,你俩可别胡乱说,仔细被贵人听到掌嘴。” “晓得了,都说那位好福气,日后生下皇子便是皇长子呢。” 谢瑛身子一僵,才明白他们嘴里的“那位”,说的是自己。 “谁知道是福是祸,子随母贵,那位至今都没有名分,嗨,陛下的心思难猜,说不准就是一时兴起,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别揣度了,省的哪日连累了脑子。” 三人走过,声音渐渐变小。 殿内温热,白露上前给她解开披风,挂在衣桁上,又低声说道:“娘子,陛下等您许久了。” 谢瑛嗯了声,把手掌覆在脸上暖了会儿,走近寝殿。 甚至没来得及更衣,她便被帐内伸出的手拽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人被放在绸被,宽敞的里衣遮不住周瑄的身段,入目是筋骨分明,手臂上的肌/肉透过薄衣清晰的浮现,谢瑛仰躺在床上。 他抚着她的脸,拔下珠钗,右手从头顶拿过软枕。 垫起她的腰,从后塞了进去。 谢瑛蹙眉,想把软枕拿出,却被他擒了手摁在上方。 “我不舒服。” 她屈起膝盖,隔开他的接近。 “软枕硌的我腰疼,你把它拿走。” 周瑄笑,亲她腮颊,“还不舒服吗?” 却没有依从她的心意,软枕照旧垫在下方。 谢瑛闭上眼,嗅到淡淡的龙涎香,他欺身下来,今夜却比往常放缓了手段,虽说仍旧不适,可他听到谢瑛抗拒时,慢慢覆了下去,不再任意妄为。 只是他不怀好意,谢瑛脑中想着黄门的话,伸手推他出去。 “我想去沐浴,换身衣裳。” “不急。”他呼吸粗沉,左手抚着谢瑛的发,双眸深邃如潭水一般。 没有纾/解,便一直忍着不能给她。 周瑄本想等她适应,等她恢复力气,可没想到,在他重新支起身体,想要向前时,谢瑛伸手抓着他的肩膀。 极其不耐烦的说道:“你下去,我累了。” 换做平时,周瑄定然受不得这冷落,定会自行其是,不管她乐意否,他自己需得欢喜。 可今日不行,他特意看了那么多书,其一便是顺从女子心意,不可触之逆鳞,惹其动怒。 他退了出去。 谢瑛走到屏风后,跨进沐汤。 其实在搓洗不多时,她便知道周瑄过来了,只是她心中郁闷烦躁,便闭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