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惶恐慢慢袭上胸口,他暗自逼迫自己冷静,沉下心来想谢瑛去处,然草草思忖了几个,脑中一片混乱。 “宋清那边怎么说。” “他...” “陛下,陛下,谢娘子回去了。”远远跑来个黄门,还未走近便扑通跪在地上,“谢娘子回清思殿了,她怕白露和寒露找不见自己担心,特意让奴才过来说一声。” 周瑄松了口气,面上不显,只沉声嗯了句,转头便往清思殿走去。 殿门虚合,周瑄伸手一推,沉重的雕花楠木门打开。 她穿着藕荷色对襟长裙,腰处绣着清雅的芙蓉,站在落地蜀锦屏风后,擦拭未干的青丝,听见动静,在门打开的一瞬,静静回过头来。 青丝如瀑,肌肤胜雪,那双漆黑的瞳孔明若秋水,沁着迷蒙温软,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周瑄静默的立在门口。 他慢慢褪去氅衣,承禄躬身接过,挂在衣桁上。 一丝不苟梳起的发沾染了雪片,此时因殿内的灼热慢慢融化,变成水珠沿着一绺滚落滴下。 他抬手,去解衣领,竟是有些发抖,解了好久都没对准扣子,屋外的雪渐大,噼啪砸击楹窗,风肆虐着,卷起枯枝抛到半空,院里窸窣嘈杂。 他垂下手臂,缓缓开口问道。 “方才,去哪了?” 谢瑛背过身,换了条巾帕擦拭发丝,状若如常:“看傩戏。” “怎么回来这么早?” “怎么了,为何忽然问我这个。”谢瑛不解的搁下巾帕,笼着换好的长裙,走上前去。 周瑄试图从她眼中看到慌乱,破绽,可没有,那眼睛清澈见底,生动明媚,藏不住半点隐瞒。 “随口问问。”他抬手覆在谢瑛的面颊,拇指揉了揉眼尾,俯身啄了口。 谢瑛笑,“我以为你今夜还要宿在紫宸殿,这才想早早歇了。” 周瑄仰起头,任由她解开圆领扣子。 乌黑的眼睫微微翕动,抬起来,那水眸宛若旋涡,周瑄挪不开眼,心下一动,将人抱起来走到帐外。 “朕陪你睡,往后哪都不去,都宿在此处。” 帷帐摇晃犹如狂风催卷海浪,时而轻摇慢摆,时而剧烈拉扯,帐内声息将落,又是一阵闷吼。 周瑄克制许久,加上年底年初琐事诸多,细数起来已有好些日子没碰谢瑛,血气方刚的年纪,稍稍被刺激,便觉浑身使不完的蛮力。 他起初还想徐徐图之,后来便愈发不受控,只觉那纤腰,长腿,无不使人振奋,疯狂,他如是看着,脑子里哪还记得什么柔缓,什么轻巧,当即不管不顾,全凭冲动而来。 听见她连连求饶,他俯身亲那青丝,手指穿过去,箍住她汗津津的脑,嗓音低沉急促:“谢瑛,叫朕的名字,叫!” “明允,我不成了,你停一会儿。”谢瑛无意识的求他,也记不清说了多少回,每一声都毫无意义,轻飘飘被他摁住,随之而来的,是更为肆意的掠夺。 腿很疼。 腰几乎要被折断。 手腕被他抓住,自身后拉到他胸前,将要跌到绸被中,铁索般的手臂箍住细腰,自下而上环过去,大掌摁在肩膀。 手指拨过她的下颌,使她回转过来脸。 面庞俱是细汗,青丝黏在皮肤,模样甚是可怜。 “你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