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他的手臂稳住,张口便骂:“贵为天子,如此行径不觉羞耻荒唐?你与那教坊司的嫖/客有何区别?灭人性,泄私欲,你又与那畜生...啊!” 谢瑛疼的曲起身来,周瑄箍着她的腰将人从窗外提回屋内,扔到榻上。 “你再骂一句,朕便叫门口那人听听响动。” “你..你简直无耻之尤!” 谢瑛爬起来,屋外的雨下的哗然壮观,她心里担忧云彦,便忍不住软了下语气:“我出去看一眼,很快回来。” 周瑄笑,抬脚搭在门框上。 “知道要说什么,需不需要朕教教你?” 谢瑛冷着脸,沉声道:“不敢劳陛下费心。” 周瑄抬手,将人抱到膝上,“你亲朕一口,朕便放你出去。” 他狎戏的语气轻蔑疏离,抬手搭在唇角,漫不经心往后一仰。 谢瑛直想啐他一脸。 可又实在忧虑云彦,只得飞速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周瑄笑,手却没有松开,忽然天旋地转,两人换了姿势,谢瑛坐在圈椅内,周瑄双手抓着扶手,倾身下去,唇噌着她的鼻尖,热烈而又汹涌,待谢瑛无法呼吸,这才不舍得移到颈间。 上回的痕迹已然消退,衣领边缘隐隐还能瞧出几分,他手掌用力,趁谢瑛分神的光景,让开路来。 “去吧,别让朕等久了。” 凄风苦雨吹得人衣裳尽湿,谢瑛弯下身去,跪在地上捧住云彦的脸,想唤他又觉得不知该怎样开口,遂定了定心神,从袖间扯出帕子帮他擦净面上的水渍。 白露擎着伞挡在外沿,寒露抓着参丸跑来,谢瑛接到手便塞进云彦嘴里。 他太虚弱了,面上白的看不出血色,骨节分明的手愈发精瘦,指腹上有狭长的划痕,像是被瓷器等物割伤。 谢瑛见他睫毛颤了颤,便赶忙想要松手。 云彦一把攥住,急切的想开口说话,冷风呛进喉咙,他咳得剧烈佝偻,然双手不肯松开,生怕回过神来谢瑛又不见了。 这几日他做了好多梦,梦见谢瑛生他的气,发誓永远不肯相见。 他怎么舍得,怎么愿意。 他拉着谢瑛的手放到心口,一字一句慢慢说道:“阿瑛,跟我回家。” 谢瑛摇头,“待会儿伯爵府会有马车过来接你,回去吧,别叫他们难受。” 云彦坐起身来,定定望进她的眼中,她没有回避,也没有抽出手,只是跪立的姿态足够划清界限,肩膀笔直,面色从容。 周瑄自影壁后投来阴冷的眸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云六郎抱着她,下颌抵着她的肩,一遍一遍唤她“阿瑛。” 这一幕很是刺眼。 周瑄失去耐性,他挪动脚步,挪到足以令云彦瞟到人影的位置,随后背身而立。 云彦的视线划过他,又倏地飘忽回来。 似不能相信般,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挺拔如松的背影,窄袖圆领袍衫,腰束玉色革带,脚蹬漆色皂靴,右手举着伞,等人的模样。 云彦身子一颤,继而浑身僵硬。 谢瑛挣开,起身往后退了步。 云彦跟着站起来,眼前仍旧迷蒙昏花,他用力眨了眨眼,却在看清谢瑛脖颈的刹那,如遭雷劈。 细白柔软的颈子上,散落着两枚印记,更有一朵沿着领口没入不为人知的角落。 只一眼,便叫人忍不住遐想猜测,那始作俑者该是如何的荒唐缱绻,才能舍得下此等狠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