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农活的人不知道,地里的活其实是最累人的,就说除草吧,你前几天刚把野草连着根挖出来,过不了几天地里又会长出新的一茬来,基本上一个月除草就得除上两三回,不然野草生长会汲取地里庄稼的养分。 还有虫害的话得给作物打农药,天旱的话得背着水箱到地里浇水,几亩地让一个壮小伙侍弄起来都够费劲儿的,更别说是老人了。 辛苦就不说了,关键是几亩地一年到头的收成却只将将近万元。 所以前几年村子里好多人家把地里不太挣钱的果树砍了,种上了花椒树,花椒价钱好,一斤晒干了能卖四五十块钱。 原慕家也是一样,原爷爷只留了一亩多的地种庄稼,其余的地都种了花椒树,原慕除草的这块地也是种满了花椒树。 原慕干起农活来很利索,一下一下的,看得王璨几个有点傻眼,他们也不比原慕体格差啊,怎么这会儿倒表现得跟弱鸡似的。 于是几个人较真起来,弯下腰跟着原慕的节奏挥舞着镢头。 毕竟是大小伙子,还是有劲儿,几个人边干活边说笑,很快就把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的草除完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山里的凉风吹过来还稍微有点冷,这里温差大,凌晨和晚上的温度比白天要低十几度。 几人于是扛着镢头往回走,一路上还遇见了好几拨跟他们一样拿着农具的村民,原慕跟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王璨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用镢头碰一碰路边的花花草草,整个人兴奋极了。 后面的楚越和孙耀笑他像个傻子一样。 等几个人到家时天已经基本全黑了,农村是没有路灯的,原爷爷打开了门口的大灯,烧了热水等他们回来梳洗。 “回来了,来,我给你们烧了热水,几个电壶都灌满了,你们先去擦洗一下”,原爷爷接过楚越和孙耀手上的镢头,笑看着他俩说。 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孩子是过来玩的,原慕倒好,直接把几个孩子拉去地里干活了,瞧这一个个回来都灰扑扑的。 “好,谢谢爷爷,身上还真是一层土呢”,楚越应道。 孙耀也掸掸身上的土,向原爷爷道了谢,便进去洗脸了。 烟村没有通自来水管,家家户户都打了水井,平时洗澡也就是烧点热水,再兑些凉水,一通擦洗后一盆水浇下去也就算完事了。 原慕拿过王璨手上的镢头,靠放在门后,也催着王璨过去洗漱。 几个人洗完喝了两杯水就直接进房间睡觉了,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躺上去软软的,大家都累了一天,加上农村的夜晚寂静无声,房里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原慕扶着爷爷进了屋,和爷爷并排躺着,祖孙俩这才有时间好好说说话。 老人毕竟年纪大了,体虚气弱,说着说着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原慕却有些失眠,他的手探过去摸着爷爷的手,粗糙枯瘦的触感让他的心一下下的抽疼,他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爷爷不在了怎么办,他平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