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朕不去了。”贺珏安慰着靳久夜,心里窘到不行,这样一个大男人往他身上挂,他哪里站得住? 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来,只能无奈地帮人揉了揉鼻子,“下次别这么折腾,看看都红了。” 靳久夜嗯了一声,两人躺回床上,规规矩矩地继续睡觉。 睡意来临前,靳久夜想道,书中说的也真没错,虽然没亲上,但主子果然不去御膳房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不等伺候洗漱的宫人进来,贺珏就传信吩咐御膳房,今日做鲤鱼。 他的影卫大人想吃了。 再过了两日,靳久夜看着鱼缸里依旧生机勃勃的锦鲤开始发愁,这鱼怎么还不死呢?他已经连着几日不曾喂过食了。 思来想去,他不禁又问张小喜:“是不是陛下偷偷将鱼换过了?” 张小喜指了指那几条鱼,“没有啊,影卫大人你看,这条头上有个黑斑,这条肚子大些,还有这条……” 靳久夜不想听了,他知道这些鱼都是一开始那批,只是明明按照书上说的做,偏偏这鱼不死,那他如何做宠妃? 强大如神人般的影卫大人此刻觉得,眼下这境况,比跟日月神殿的杀手单打独斗还要难。 他翻书看了许久,再抬头,正好看到刚下朝的贺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瞧。见他回了神,贺珏走过来,亲口澄清道:“朕可半点儿都没动过你的鱼。” 靳久夜不说话,贺珏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赶紧再解释了几句。 “朕就没见过你这么宝贝什么东西,哪敢随意乱动?夜哥儿,你得信朕,前几日你忘了喂食,朕还亲自喂过几回……” 靳久夜神色一顿,“主子你喂过?” “怎……怎么了?”贺珏不明所以,心底有点发慌,“朕这不是怕鱼死了你不高兴?不是,朕连喂也喂不得了?” 靳久夜默然摇头,说不清什么意味。 贺珏突然脑子一灵光,意识到对方这几日不同寻常之处,连忙拿过男人手中的书,只见摊开的一页正是翻折最多的痕迹。 上面一字一句写着,温贵妃喜爱长相好看的金鱼但不善养,养不到两日便死了一片,今上宠爱贵妃,便命人偷偷拿活鱼换下,如此维持了一月有余不曾察觉。 “哈哈哈……”贺珏忍不住大笑,指着书册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夜哥儿,这可是鱼不配合你,并非朕不愿意给你换鱼啊。” 靳久夜看了一眼贺珏,当即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转身往屋里走了。 贺珏连忙追上去,“你生气了?” “没有。”靳久夜面无表情。 贺珏笑道:“朕还以为你想吃鱼,便让御膳房见天给你做,怪朕没领悟到你的意思。” 靳久夜沉默着,又随手拿了一本书往外头走,贺珏问:“往哪儿去?” 靳久夜冷冷道:“属下去玄衣司撬开郎晚的嘴。” 这人占着地方好吃好喝,他早就看不惯了,既然主子认为对方并不能完全信任,那就是还有秘密没说出口,很好,他亲自去问。 贺珏看向靳久夜手中的书,“那你拿这书去作甚?” “用刑场面难看,这书可以打发时间。”靳久夜的语气跟杀人也差不了多少。 养不死鱼得不了宠,他还不能查个案子邀宠么。 靳久夜神色冷若冰霜,贺珏哪里拦得住,也根本不想拦,一边忍笑一边陪着人过去。反正双方按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该动动手活动活动筋骨。 宫道上,林持飞奔而来一脸急色,两行人迎面相逢,林持禀告:“陛下,有人擅闯廷狱。” 靳久夜问:“何人?” 林持飞快道:“抓住一个,自尽死了,是日月神殿的人,他们想杀郎笛。” 靳久夜加快脚步往玄衣司而去,林持也紧跟着,冲进玄衣司第一句,靳久夜抓住一个暗侍卫便问:“押在天字号的新犯人如何?” 与此同时,张福来寻贺珏,跑得也是气喘吁吁,几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陛下,寿康宫今日有动静了,太妃派了宫人去钟家。”M.WEdaLian.coM